简长青的想法很难说,他一开始十分拒绝,可是上级拿工作上的事情威胁,简长青不得不妥协。
简长青再婚以后,曾经提出过要接简明朗过去,甚至强迫简明朗过去。
简明朗不喜欢这样的家庭氛围,这让他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外人。尤其是那位后妈怀孕以后,看着简长青对尚未出生孩子的重视,简明朗倍感失望。
暖暖不知道后面又发生了什么,简明朗只说后来二伯回来,他跟着二伯离开。
“当你闲下来的时候,会不想家庭生活吗?”简明朗打断简长青的说法,“不用说了,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我无所谓。”
简明朗无法说出来简长青的做法,毕竟现在她什么也没有做。
“论迹不论心”罢了,现在简长青什么都没有做,简明朗无法给简长青定罪。
简明朗含含糊糊的话让简长青很无助,他不知道简明朗为什么这样说,直觉告诉他里面一定有他不知道的事,可现在看来也不是问这些的时机。
“我们父子回头聊聊好吗?”简长青几乎是卑微的问简明朗。
简明朗还是心软了,他点点头:“我们以后再说。”
暖暖知道简明朗对简长青有心结,而前一世发生的事情却尚未发生,如果固执的拒绝简长青的亲近,对于简明朗来说也是一种伤痛。
甚至可以说,前世的简明朗那么伤心,这辈子的简明朗依然耿耿于怀,不过是他还记得简长青,还怀念这份父子情。
暖暖在单独找到了简明朗,她觉得自己可以尽力做一些事。
“我觉得你可以和简叔叔说一下,或者通过其他方式。”
简明朗摇摇头,又点头:“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信任他,但是现在他还什么都没有做。”并不能直接给简长青定罪。
暖暖看着屋外正在和简泰民说话的简长青,她犹豫了一下后说:“哪怕是为了简爷爷,你需要和简叔叔说明白。如果简叔叔和前世一样,这辈子你也不会那么被动。”
简明朗答应了,他低声说:“上辈子他和那个女人结婚以后,他还会把我母亲的照片随身携带,我以为他记得我母亲。”
“后来那个女人怀孕了,怀像不好,脾气也不好,她会无缘无故的吼简长青,简长青依然好脾气的听着。”
“我知道自己是一个累赘,自己能做的事情都去做,偏偏他们母子看不惯我。”
简明朗回忆起上辈子的事情,语气低沉又悲伤:“女人是高龄产妇,偏偏她自己的儿子不愿意他再生一个孩子,她却说我不愿意。我是不愿意,却不会伤害一个生命,不会把她推下楼梯。”
“简长青不相信我,他把我一个人送到老宅。那一天好冷,我记得那天雪很大,我努力架起炉子,却不小心点燃了屋子,我就想,死在温暖里也好。”
简明朗上辈子无法站起来,根本无法一个人生活在毫无准备的平房里。
“我醒来的时候就被二伯接到了港城,我再也没见过简长青。”
简明朗的语气很平静,暖暖轻轻抱住他:“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