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您真开明,这样我给你算低于市场价三千五,你看怎么样?”他接话道。
“但是,有一点我是要先搞清楚的,就是先前那个人在办公室怎么死的?”我问道。
既然他都肯因为房子降价了这么些,那么于中铁定就是死在了房子里,否则那男人完全不会因为这个而大减租的,我算是又得到了一个有用的信息。
“毕竟死者最大,我们不要过多的谈及于医生。但既然您都这么问了,我也就只告诉你一个人啊。方便见面说话吗?女士。”我没想到他竟然约我出去,估计见了面说起来才更容易将租房的合同一并谈下来,不过我今天注定是过不去。
“过两天可以吗?我最近在忙着换写字楼,所以这边有一大摊子事情要处理。”我便撒了一个谎,也许这样比我直接说“我的腿受伤了”这样的真话更可信。
“当然可以。”对方说:“他是被一个他们咨询室一个值班的小护士发现的,我只知道他是一头栽在桌子上之后就离开人世了,房间里并没有一点血迹,应该是身体机能出问题了吧。哎,好端端的一个人哪!”
“谢谢您,那您知道那个小护士的联系方式吗?”我又追问道。
“我跟你说的都是真的啊!”房东误以为我是要找小护士证实:“不过说实话,我是真的不知道她的电话。那姑娘也被吓得不轻。”
“那尸体是谁处理的呢?”我又问道。
“是于医生的家人。”对方回答道。
“那您可不可以······”我的话还没有说完。
“姑娘啊,是那位女护士联系的于医生家属,我出差回来的时候尸体已经被处理了。房子是一点问题都没有,我不知道这个消息怎么就传出去了,真是的!”他没好气的回答。
“好的,谢谢你。”说完我便挂了电话。
因为我腿伤,暂时没有办法当面和户主说清楚,于是我们就在电话里聊了很久。
小护士被吓得不轻?这又是为什么?不是说屋内并没有血迹吗?难道是于医生的死亡面容有些恐怖?
只是现在找不到值班护士,就没有办法联系到于医生的家属,那自然就没有办法知道于医生的死因。
我不由开始头大了。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费尽心思的去调查于医生的死?其实我只是凭借着直觉认为他的死没那么简单。
也许,我现在最要紧的是要先调查清楚我的人格分裂症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我那丢失了三年的记忆······我隐约觉得这两件发生在我身上的诡异事件是有关联的,它们之间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关系,只要我破解了其中之一,其余的就都会变得明了!
我接触过的失忆的案例和小说也不算少数,有的人被曾经熟悉的东西稍加刺激便轻易恢复了记忆,有的人却一辈子都找不回曾经的回忆。
那么也许,我目前要做的事情就是尽可能的接触那三年里熟悉的东西。
读研的三年,我理智要将犯罪心理这门学科学好,那么我接触的最多的应该是穆老师和那些厚本子书籍。可是在最近的一段时间内,我频繁的接触穆老师,因为工作原因每天都会翻看犯罪心理相关的书籍,只是这些对我恢复记忆似乎没有什么帮助。
了解我研究生三年过往经历的,在我能够知道的人中,只有穆老师了。可是前几天当我谈及这个话题的时候,穆老师选择了回避。依照穆老师的性格,她不愿意做的事情,没有人可以将她说通。索性,从穆老师那里了解情况的这条线索就此中断。
但也就是她对这件事的态度,让我更加坚信了,那三年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可以让我知道的事情。而且我隐约觉得,最近这一年内频频发生在我身上的诡异事件,都和我那三年缺失的记忆有关。
从人身上寻找记忆的这条路算是走到尽头了,那么也许我要趁我现在有足够的时间开始另一条路:故地重游······也许我真的要去警大看一看了······
倏地,我手机铃声响了,我原本以为是大琛快要到了,只是备注显示,这是我一直以来渴求得到联系的那个人——钟轩昂。
“轩昂!”我虽然不知道要说什么,要问什么,但我真的好像听听他的声音。
“柏霓,是我。”是轩诺的声音。
“我哥的手术很成功,现在是处于恢复的状态,昨天晚上我哥睡觉的时候一直在喊你的名字······”
我从先前轩昂在惟申市医院的主治医生那里已经了解到了,因为钟轩昂的不配合导致了就诊判定错误。钟轩昂并不是患上了肺癌,只是肺部因为那次抓捕刘章的途中受了重伤,但是需要高精尖的医疗手术。
也许轩诺的这个电话是天意,我确实要动身去北京了,去看钟轩昂、去调查我那失去的三年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