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跑,她想和他从此再没任何瓜葛,想让他成为她永远的过去,想当做一切都没发生过。
但他不会给她这个机会的。
裴宴之缓缓起身,将手中的契书随意地丢在地上。
而后,他朝着外面走去,步伐坚定。
“爷?怎么了。”
只见他朝着其中一个小厮勾了下手指,小厮急忙上前,小心翼翼地问了句。
“今后清逸居,不许她再进来。”
裴宴之的声音冰冷,没有一丝温度。
“要是放人进来,你知道后果的。”
说这话时,裴宴之的视线是对着站在不远处的扶柳。
小厮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心中一凛,低头应下。
扶柳听着裴宴之的话,心中满是愤懑。
她不明白,那个香凝究竟有什么好,能让裴宴之如此念念不忘。
她咬着嘴唇,眼中闪过一丝嫉妒与不甘。
但她也知道,此刻的她不能表现出任何不满,只能将这份愤懑深埋在心底。
傍晚的时候,闻家将剩下的聘礼尽数退回,东西由碧桃点了数量全部入了库。
而裴宴之则吩咐了一件事,他让管家找了工匠将他的屋子同香凝的屋子连接在一起。
长廊下还要挂上铃铛和轻纱,今后在清逸居中,除了伺候香凝的碧桃还有伺候裴宴之的成华,这里不允许任何人再踏足。
管家听着裴宴之的吩咐,只觉得有些奇怪。
这看样子不像是要将院子翻新,反倒是要当个囚牢一样要关人。
只不过管家没敢说出来。
后面两日,裴宴之就在大理寺待着,也没回裴府。
而闻采芙在闻家将聘礼退回后,便决定去相国寺清修。
她留在闻府,父亲和母亲承受的压力比她大。
闻家还有未成婚的姐姐妹妹,她在闻家,便是连累她们名声。
族老都来家中问这件事要怎么处置了。
去相国寺清修是最好的办法了。
至于陆嘉敏,闻采芙也得想个万全的办法。
既能够让陆嘉敏身败名裂,也不会牵连到闻家。
“母亲,别送了,回去吧。”
闻采芙一身素衣,看着眼中含泪的闻夫人,心中也有几分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