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辽宁半岛和山东半岛的岸基科技巨炮被四艘企业级航空母舰摧毁后,来自宫古海峡的四艘“三叉戟”级战列舰穿越了渤海海峡,抵达了战场。
面对射程极广的重舰火力压制,己方海军在短时间内遭受了重大的损失,吴文试图部署台风潜艇对战列舰进行暗袭,但很快遭到了傀儡日本海军的“地平线"驱逐舰反潜机的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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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库兹涅佐夫”级无畏舰对“三叉戟”级战列舰发动的导弹打击也被“食人鱼”潜艇的密集ARO拦截弹击落。
战线在艰难的维持着。
团状的波涛不断在浅海处升腾而起,质量轻巧的“食人鱼”潜艇被生生震到空中,随后化为一团火球重新落下。那是岸边“地锤”防御设施的定向地震波爆破。
由企业级航空母舰和“瘟神”弹道潜艇组成的远程轰炸编队已经瞄准了岸边的防御设施。
两座铁卫先后升起,暗红色的铁幕粒子波动将“哨兵”防控车队保护在内部,装填白磷弹的双联57mm高射炮喷涌着密集的防空炮火,将天空中密密麻麻的超能波光团和无人舰载机拦截在高空。
吴文站在千疮百孔的甲板上,望着所剩无几的海军舰艇,望着已经和海中敌人展开“白刃战”的防线,表情有些哀伤。
很快,敌人停止了徒劳的远程打击,哨兵防空车队组成的防空火力让异教们感到棘手。
令人窒息的死寂开始了。
半个小时后,吴文坐在“孤舰”库兹涅佐夫级无畏舰中,伸手拧大了别在左肩上的对讲机的音量,但传出的只有沙沙的噪音。
突然,有几句模糊的话语传了出来,仿佛是大雾中朦胧飞过的几只鸟儿。
“……06侦查塔报告,渤海阵地正面,悬浮河童坦克四十七辆,平均间隔六十米;悬浮磁控坦克二十一辆,距攻击前锋500米;
西侧面,悬浮河童坦克五十四辆,悬浮机器人坦克二十八辆,旅行者运输艇12艘,正在向七号地锤阵地侧翼迂回,已越过同西岸的磁暴线圈接合部,1458磁暴步兵营,1633麒麟坦克营,1752蜻蜓干扰营,准备接敌!”
吴文回神,只见四辆“掠夺者”坦克在水面上高速冲了过来,“地锤”所震动的水花却跟在“掠夺者”坦克后面频频脱靶,没有了海狼炮艇和台风级潜艇掩护的库兹涅佐夫孤舰,此刻已经成为了最后的绝唱。
在射出最后两发“雪暴”弹道导弹后,四发火红的热射线火柱贯穿了库兹涅佐夫无畏舰的排水舱,爆炸的火光也吞没了吴文的视线。
最后一艘中国舰艇葬身于渤海海湾,它为祖国坚守的了最后一刻。
片刻后,吴文感受到了寒冷。
新年的海水冰冷刺骨,他吞了几口海水试图抓住些什么,庞大的旗舰正在缓慢沉没,漩涡似的水流让他难以脱身,暗淡的海域上堆满了挣扎的血肉。吴文抓住了一只年轻的手,在冰冷的海水中还带着些许温热。
感受着手中的重量,吴文突然意识到这应该是一块残肢,他或许是舰船上的一位年轻的水兵。
在刚刚的致命打击中,旗舰上仅剩的几十名海军士兵全部阵亡,却唯独留下了这位孤独的舰长。
他拼命的朝海岸游去,愈发混乱的海岸战场已经无瑕顾及到这位上校,厄普西隆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批基诺夫空艇,借助空艇坚实的装甲吸引了中国防空部队的注意力。
一些钻地部队从岸防的后侧冒了出来,这些钻地部队在从地面冒出的那一刻,便悍不畏死的朝“铁卫”装置涌去。
“铁卫”装置被摧毁只是时间问题,没有了“铁卫”装置的保护,“哨兵”防空车部队即将面对厄普西隆军防不胜防的偷袭。
远处的“伊利卡拉”已经向前缓慢移动了,在朝阳的映射下,那庞大的阴影已经将防线笼罩,阴影之下的中国军队几乎喘不开气。
海岸防线正在被瓦解。
厄普西隆军将从此地登陆,突破廊坊,直冲北京。
吴文艰难的爬上岸边,年前的大雪还没有化开,他滚在还算软和的积雪海岸上,将身上的海水沥干净,又将雪岸染上几抹淡红。
吴文打了个寒颤。
地锤附近的两位中国战士注意到了这位海军上校,他们将冲锋枪背在身后,翻身跨越沙袋,朝着吴文的方向冲了过来。
吴文是被抢回去的。
当被人塞进半履带车上,听着发动机的轰鸣声时,捡了一条命的吴文还有些不解。
靠观察窗望去,一排“女娲”式核子坦克正越过它的位置冲向敌人,在后面,更多的“麒麟”式坦克正在越过城市公路的路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