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声呵斥:“刁野,今天是你妈妈五十大寿,你就这么给她过寿的?”
“跪下,跟你妈妈和小匡道歉。”
刁野舌尖顶了下脸颊,顶起一个包,又往上吹了一口气。
吹得额前的碎发都飘起来了,又缓缓落下。
这才发出一声哂笑,“我又没错,凭什么道歉?”
寒韵适时走上前来护犊子,“对,阿野没错,是刁匡自已摔出去的,我都看到了。”
“你们冤枉了阿野,他心里不舒服才用花瓶砸了刁匡,他没错。”
刁妈妈气得嘴唇发颤,手指着刁野的鼻子,凶道:“刁野,今天就跟你那帮孤儿院的朋友断干净了,不然你就滚出刁家。”
刁野无所谓地挑了下眉。
上辈子的今天,也发生了这样的事。
不,比这次更严重些,刁匡从二楼掉下去的,断了一条胳膊。
他被罚了一个月零花钱,还被罚跪。
跪在花园里三天三夜不给饭吃。
大雨将他全身浇了个透彻,最后更是晕倒了。
发烧了一周,差点死了,刁妈妈才让医生来给他打了一针,捡回一条命来。
他至今都还记得刁妈妈那句话:“你只是发个烧,小匡却断了一条手臂,对你的惩罚还是轻了。”
他错过的是人生中最重要的高考,哪里是发烧这么简单。
想着那些糟心事,刁野眉心紧蹙,心口有些堵。
上辈子这家人连尸都不想给他收,又怎会在意他区区一个高考?
他算是看透了。
现在想来这家人对他还真是苛刻至极。
连一秒钟都没有对他好过。
也好。
让他死了心了。
刁野唇角弯起,目光平静,拉起含韵的手就走。
经过刁妈妈身边时被拦下。
刁野有些不耐烦起来,“刁太太你干嘛?不是你让我滚的吗?所以,麻烦你让开。”
刁妈妈眼睛眨了眨,被气得心口发疼,“你喊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