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朝怔了怔。
只觉胸腔内似有一股炽热之物,灼热滚烫,令人难以忽视。
好像,有些记不清几日未见谢砚了。
她并未刻意铭记,也未刻意计数,更未曾有过传说中那般望穿秋水的深切思念。
谢砚有事要做。
她亦有事要做。
可小别后乍一重逢的这一刹那,她清楚的意识到,她是惦念谢砚的。
没有望穿秋水的思念,是因为安心和信任。
陆明朝嘴角漾起的笑容浓郁灿烂。
不知怎的,突然就想矫情的站在原地,等着阿砚朝她走来。
玄色大氅使得她的阿砚身姿越发俊美挺拔。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赏心悦目。
不远不近,四目相对。
谢砚似是读懂了陆明朝的心思,眉目柔和,撑伞迎了过去。
“明朝。”谢砚微微侧身,站在风吹来的方向。
陆明朝仰头抬眸,指着自己的胸腔,笑颜如花,温声道“阿砚,见你心悦之。”
她的嘴,不只是用来据理力争的。
她的所思所想、喜怒哀乐都可以诉诸于口。
谢砚的耳垂和面颊上浮现出一抹绯红,宛若桃花初绽,难以确定是由于寒风侵袭,还是由于内心的羞涩所致。
他一手紧握伞柄,另一手则将陆明朝的手温柔地包裹在掌心之中,眼中闪烁着明亮的光芒,宛如湖边晶莹剔透的冰凌,在冬日的阳光下熠熠生辉。
清澈透明。
是凛冽寒风与湖水拍打的不期而遇。
不言,胜万言。
“阿砚,你都不好奇程芷状告大哥一案的最近进展吗?”
谢砚笑道“必是如明朝预料。”
“明朝笑就是答案。”
陆明朝轻哼一声“阿砚的笑也是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