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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知肚明却放任自流。”
“真是荒唐至极。”
说着说着,陆明桦大笑起来。
似是要将心中的郁浊之气尽数发泄。
永宁侯皱眉,目光审视的打量着陆明蕙。
这个逆女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陆明蕙瑟缩着肩膀,紧抿嘴唇,缓缓眨眼,无声的哀求永宁侯夫人。
永宁侯夫人疲惫的别过眼去。
“大夫来了,大夫来了。”
小厮身后的女医,木簪束发肩背药箱,精干又利落。
陆明蕙瞪大眼睛,紧紧的攥着永宁侯夫人的袖子,摇着头低声道“母亲,明蕙求您了。”
她还要嫁给顾淮啊。
永宁侯夫人深吸了一口气“兰熹院噪杂忙乱,不如将秋实抬至碧落院,以便大夫诊治。”
说话间,永宁侯夫人就看似随意指了两个下人。
陆明桦一动不动护着秋实。
“封大夫,她体内有银针,能移动吗?”
“会不会伤了脏器?”
封大夫俯身弯腰,拉过秋实的手腕将手指搭了上去。
片刻后,叹了口气“抬吧。”
“令堂说的在理,此处不便医治。”
动或不动,无甚区别。
她冒天下之大不韪,以女儿身抛头露面行医近三十载,搭脉便能断大概的生死寿命。
不足三月。
五脏六腑皆损,神仙难救。
陆明桦并不知封大夫的话外音,只以为秋实还有救,忍不住松了口气。
“不用你们,我亲自抱她过去。”陆明桦瞥了眼围过来的下人,冷声道。
见状,永宁侯夫妇不约而同“明桦,于礼不合,男女授受不亲。”
陆明桦没有言语,直接将秋实抱起。
他不信母亲。
秋实很轻很轻。
轻的好似抱着一堆落叶一把枯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