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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镇国公府的百年清名,也为了我的声誉,务必看好些,治不好别放出来丢人现眼。”
“阿朝,不是癔症。”顾淮辩解。
陆明朝嗤笑“不是癔症是什么?”
“是妄想吗?”
“还是要腻歪恶心的说什么相思成疾?”
“顾世子,我是有夫之妇。”
“呵,什么本该是恩爱一生的夫妻?深仇大恨你死我活的敌人还差不多。”
“否则为什么会一次次将这些要命的话挂在嘴边。”
一旦消息传开,世人便会挥舞那早已沾满女性鲜血的利刃,向她袭来,用礼教的名义、廉耻的观念、温良的面具和贞洁的枷锁将她扼杀。
生在世家大族的顾淮会不知吗?
知。
但不在乎。
顾淮居高临下的优越感是与生俱来的。
“撵出去!”
陆明朝不再看顾淮,转身回了灵堂。
门阖上的刹那,陆明朝眸底划过忧色。
陆明蕙是个蠢笨的,即便有一世的记忆,也察觉不出阿砚隐秘的身份。
顾淮呢?
顾淮觉醒了多少。
在陆明蕙和顾淮的那一世记忆里,阿砚报仇雪恨了吗?
谢家沉冤得雪了吗?
不,她只关心,她的阿砚,长长久久活着了吗?
观顾淮所言,顾淮暂时应只梦到了大婚。
可不管怎么说,顾淮都是颗不定时的炸弹,不知什么时候砰的一声就炸了。
她甚至不知,顾淮觉醒那一世记忆的契机是什么。
陆明朝幽幽叹口气,盼着阿砚的北地之行能顺遂无阻,也盼着北地的战事有惊无险。
她有朝朝福,她的阿砚无需担心粮草。
拨乱反正,夺回本该属于怀谦的皇权,绝非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