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八川脑子发懵,脚下却不慢,几息就赶到了花佑祁前头。
机灵如花佑祁,纵身跳到罗八川背上,任罗八川如何叫骂,钳住人死也不撒手。
“啊——!”
“梆梆!咚”
老的小的惊闻后方惨叫不断,还有重物落地碎裂声。
心下了然,淡定如老狗。
没见识的罗八川忍不住好奇回了个头,又脸色煞白的转了回来。
身后有肉饼,稀碎那种!
跑过悬崖,几人来到一条河流,旁边是高高的芦苇荡,清风徐来带过一阵芦苇清香。
确定后边人一时三刻追不上来,一行人才停下脚步,气喘吁吁双腿发软。
老头直接瘫在河边土路上。
罗八川腿更软,身上扒了个小子一路跑来,早就累得呼哧带喘。
歇下来后总忍不住,视线频频往小女娃身上瞟。
白净又稚嫩的小脸蛋没什么表情,桃花眼扑闪扑闪,一双眸子漆黑灵动。
除了长得格外好看,恁是瞧不出一丝异样来。
不说话时丝毫不惹人眼,只要不对上娃眼睛,一点存在感也没有。
罗八川把视线移开,双目无聚下脑子放空。
回想起漕运行次次遭遇,回想起这一路上皇城的经历,突的茅塞顿开。
是她!!
他罗八川阴沟沟里翻了船,沾了满身臭泥巴才恍然大悟。
是他瞎了眼,脑子里进了水,一直以来都找错了人。
砸瞭望塔的是她!
让飞星索静止在半空的也是她!
漫天落石子儿砸得他鼻青脸肿的,亦是她!
还有那种种无法解释的诡异事——
草他娘,会咬人的狗不叫,真理了!!
他现在都不知道该找谁出气去!
干!!
疯人萧歇够了,软着的身板支棱起来,他看向身后的男人,质问,“罗八川,锦衣卫怎么会跟来?你今儿得给爷爷一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