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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愧疚,沧铭天拎起老头身上的麻袋往自己身上一撂,开口扯开话题,“你今儿给季聆风的库房下毒了?”
疯人萧扭头瞥了眼麻袋蛹,哼哼,“放心,爷爷的毒,只恶心人,不会死人,桀桀桀,那臭气没个一月两月的散不掉,老子看他还怎么做生意,亏死他”
沧铭天无奈摇头,探手揪着奶娃衣领提到身前,“下次,不准带灵宝去”
今日那一箭但凡再往上偏一点,射中的就是灵宝。
老头转身就要抢娃,偏生矮了两截,够不着,怒道,“你凭什么不让爷爷带?”
“若不是我今日恰好撞见,这一箭你如何挡?若是短箭射中灵宝怎么办?”
老头一僵,抬起的手缓缓放下,“我,我今天是大意了,以后我绝不会让这种事再发生,以后跑路,我把崽子放怀里,要死也是爷爷先死——”
沧铭天抬起一脚踹在老头屁股上,“闭嘴,我说不让就不让”
老头理亏,两眼幽幽望向灵宝。
灵宝想说那一箭她也可以挡的,不过看到师父正在气头上,讪讪闭了嘴。
她顺着麻袋梭到地上,将手里大火腿塞到疯人萧手里,小爪子一边拉起一个。
哎——手心手背都是肉,偏袒谁都不对,“师父,乖——不吵架”
沧铭天冷哼一声。
疯人萧手中火腿搭上肩头,不服,哼哼两声。
灵宝抬头,哼哼哼三声。
夕阳透过树枝的缝隙洒下金色斑点,给冬日里带来一丝暖意。
两大一小哼哼半天。
须臾,皆啼笑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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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沉,黎家小院灶房内。
已经麻木的老太太压根不想再问这些食材从哪儿来,怎么来的?
手脚麻利,该挂的挂,该放的放。
堂屋内,黎诚盛抱着一床厚棉被走出,“疯老,这是给您做的新被子,我给您放屋里去啊”
在屋顶感受夕阳余晖的老头闻言,飞身落地,笑眯眯上手摸了把棉被,又厚又软,霎时见牙不见眼,“成,给爷爷放床上去,爷爷今晚就睡它”
出了院门,黎诚盛扯着嗓子冲对面喊了声,“沧将军,苏姑娘,吃饭嘞”
今儿菜多,老太太把人全吆喝到一张桌子上吃饭,趁着霞光还未隐没,十二口人挤吧挤吧围坐一圈。
疯人萧从木柜里拿出一坛好酒,盖子揭开,酒香氤氲。
“悠然居上好的八仙酿,全让爷爷给背回来了,大伙儿都尝尝”
酒水入胃,暖意融融,就连家里的妇人也喝了小半碗。
老太太放下酒碗,聊家常般开口,“苏姑娘,我看最近村里又来了不少人搭屋子,那咱们家家户户的田地是不是得匀一些出去?”
她倒没有别的意思,家里的地再匀出去三分之一,种出来的粮食也是够吃的。
但这终究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以后人越来越多,田地早晚会不够分。
清河畔附近的矮田就那么多,若是再开荒,就是能往两边山上扩,不说土质好不好,光是运水的问题就没法解决。
苏月惋笑,“黎婶子,这你们不用担心,铭天在分支下游二里外,找到一块地,倒是宽广得很,过些时日我会组织新来的村民前往那边开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