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八川忍不住啧了声,又给妇人吓一哆嗦,“老子送出去的东西,绝没有收回来的道理,别推推搡搡的,看着烦。老子只是不想欠你们人情,怎么?你嫌少啊?”
“。。。。。。你!”气得妇人转身就走。
踩在雪地上的脚步声渐远。
男人从妇人背影收回视线,继续大快朵颐。
炼药房门口,老头将对话听了个全乎,他抬脚走进堂屋,“别的本事没见着,气小娘子的本事倒是见长,天天好吃好喝的招呼你,你还给人气受。真不是个东西!”
罗八川往上翻了翻眼皮,继续扒饭,“老东西,这次谢谢你了”
“。。。。。。”,你这就不对了,你还嘴啊,你跟我呛声啊,不然爷爷这一肚子骚话都没地儿说。
跟我讲什么礼貌?爷爷最怕人讲礼了!
“哼——打算走了?”
“嗯,一个多月了,再不回去,帮主之位恐怕就要易主了。”
他漕运行里帮众多是多,但要论忠心的人,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
得回去震慑一番才行。
还有那群销声匿迹的杀手,他不得去找出来大卸八块泄愤?
疯人萧倚在门框,睨着躺椅上没坐相亦没吃相的男人,要说城里几个势力头头谁最拼,当数他罗八川了,成天的不光要跟外人斗,时不时还要跟帮内心思不纯的人斗。
啧,倒也可怜,“嗯,一路好走。”
罗八川吃完最后一口饭,看向他,嘟囔,“送送我,我不想死在半路。”
“。。。。。。爷爷没空。”
“让灵宝送也行。”
“。。。。。。你要脸不要,让一个六岁娃送你?灵宝也没空”,话毕,老头转了转眼珠子,笑呵呵凑近,“时间嘛,挤一挤还是有的,爷爷也不是见死不救之人。刚送丁香的玉佩,给爷爷也整个十块二十块的?”
“我整你大爷!老子前脚回了总舵,后脚你就要去霍霍老子分舵码头,有多远滚多远,还十块二十块,你当那玉佩是随地能捡的不成?”
“玉佩没有,整点你们漕运行的令牌也行啊,村里一千来号人就窝在这屁大点的地方半步不敢多走。你自个有多遭人恨你自个清楚,他们没趁你病要你命已经是以德报怨了,你心里得有数啊。”
“老东西,你扪心自问,自漕运行跟你们杠上,月儿村几时吃过亏?不一直都是老子在吃亏么?”
二人你来我往,吵得隔壁院子都听见了。
黎家人习以为常,泡脚的泡脚,上床的上床。
翌日。
天还没亮,罗八川就离开了月儿村,没跟任何人打招呼。
午时,便有漕运行的人传话而来。
日后漕运行跟月儿村各活各的,所有人不准挑事,谁敢胡来,那就是脑袋想搬家。
这话的意思不言而喻。
月儿村的人都是老实本分的主,能是会挑事的?
罗八川警告的自然是手底下的帮众。
这也让底下的帮众议论纷纷,也不知帮主去了趟月儿村后着了什么魔?还是被黎家高人给吓破了胆?
也有那明事理的,知道帮主此次重伤下,是月儿村收留,也是疯人萧救的他性命,若不给月儿村一点表示,指不定会被人戳脊梁骨骂帮主是个忘恩负义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