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阿冉都能卖三十两,给爹在县城换了工作,还让咱们穿上了细棉衣吃上了甜米糕。
那小黑能卖多少两?让阿娘把小黑也卖了吧,这样咱们不仅能吃米糕,还能吃烧鸡。”
“阿冉是男娃,小黑是女娃,女娃贱,不值钱,还是留着以后吃肉吧。”
少女行至院门口,从墙角二人身上收回视线,抬脚跨进了院门。
灶房内,颠勺与铁锅碰撞,哐哐响。
有肉香味传来。
少女却只感觉一阵恶心。
她听着屋内妇人哼着不知名的小曲,那音调拉得老长,好像很是沉醉其中。
。。。。。。
霞光将隐未隐。
天际鲜红欲滴。
男人在村口跳下牛车,一手提着小酒坛一手拿着油纸包,客气跟赶牛车的车夫道了别。
男人嘴里同样哼着不知名小调。
嗓音高亮,腔调欢快。
待越过木桥,走完土坡。
小院就在眼前。
天彻底黑了。
今日的小院没有点灯,院外的小黑也没有犬吠。
两个儿子也没有奔出来迎接自己。
他那话多又凶悍的媳妇儿也没在院里埋怨自己无能。
哦,现在不一样了,他花钱在县衙里谋了个好差事。
他现在不一样了,他媳妇儿不敢再说他。
她若敢,他立马休了她。
想到这儿,男人的腰板直了,昂首挺胸跨进小院。
。。。。。。
徐州城。
城南后巷民宅。
堂屋内亮着烛火,氤氲着饭菜香气。
老头面色涨红,眼神迷离,打了个酒嗝他道,“那什么狗屁巡城统领,堂堂七尺男儿居然有龙阳之好。
爷爷手贱啊,想从他身上搜点钱财,扒他衣裳时他居然露出一副享受模样,呸!草他姥姥的,真晦气。”
灵宝,“疯爷爷,啥是龙阳之好?”
“。。。。。。”疯人萧眼神逐渐清明,哦哦哦,喝高了喝高了,差点忘了屋里还有个小灵宝。
“龙阳啊,就是,就是一种病,以后谁要跟你说这个,你就揍他!”
堂屋们被推开,花佑祁拎着两坛酒进屋,撇嘴,“疯爷爷,你怎么能趁我去买酒,跟灵宝说这些。”
他在院外都听到了,疯爷爷一喝酒就胡说的毛病真是——
“桀桀桀桀!爷爷口误,口误,我换一个说,说那城外的胡员外。嗝!你们都以为是爷爷扒的他衣裳吧?哈哈哈,是他自个梦游脱的,爷爷就是送了他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