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彻底昏死过去。
元禄慢慢站起身,冷眸静静盯着地上的人良久才伸出手探了探他鼻息。
还有一口气!
也好,你现在还不能死。
把人重新拖回龙床,元禄往人嘴里塞了颗沈苛给他的续命药后,快步出了太清殿。
。。。。。。
京都西街。
沈府。
书房下方暗牢。
牢房不大,四面围着铁栏,墙上挂着各种刑具。
墙壁上一盏油灯,油灯昏暗光线映照出其下被捆住的人影。
男人听见动静撑开乌青肿胀的眼皮,紧盯着来人。
蠕动嘴唇,说出了来人的名字,“沈苛!”
沈苛走近,拨动油灯上的灯芯,将灯光挑亮了些。
阿五浑身被鞭打的血淋淋,胸口各处还有被烙铁烫伤的伤口,触目惊心。
“沈都尉,你敢抓我,就不怕陛下怪罪吗?”男人咬牙道。
少年似听到什么笑话般,挑起的唇角满是讥讽,“我既敢抓你,你觉得我会怕?”
少年的反应让他心下一凉,也不知这里究竟是哪儿?若无人营救他只怕是要交代在这儿了。
“你究竟想干什么?”
少年招手,身后立马有人送来认罪书。
沈苛把纸张摊开,让男人得以看清楚。
“你与福王勾结,私下藏匿颂神残图的事陛下已经知晓。”
残图?
“什么残图?什么与福王勾结?你少污蔑我!!这种荒谬的陈词供述,你觉得陛下会信你吗?”
重新收起认罪书,少年抬眸看向他,那双眼漠然得不掀起一丝波澜,“东街六巷,那对母子!她们手里可有不少福王赏赐的好东西。并且已经画押认罪,五大人你又何必再负隅顽抗?”
“你,你把她们怎么了?你敢对他们屈打成招?”男人浑身用力咆哮,扯动的铁链瞬间被绷紧。
少年掏了掏了耳朵,任由他嘶吼咆哮。
直到男人喊累了,整个人虚脱无助任由铁链将他托起,他声音有些发颤,又带着一丝请求,“沈都尉,她们都是无辜的,求你别再伤害她们。你千里迢迢把我带到这里,想必也是觉得我还有用对吧?
认罪书,我签。
哪怕要我做人证我亦愿意,只要你放过她们母子。”
沈苛轻笑,“没有在鸿洲杀你,不是因为你有用,而是——不想让你死得那般便宜。
这认罪书,你签不签也所谓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