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见儿子,他会嫌弃的吗?会厌恶的吗?
狱警看了她一眼:“想什么呢,见不见,要见就快出来。”
夏云珠知道自己脸色很差,不能换衣服,那她就求别的。
“那你的口红能借我一下吗?我抹个口红,那样脸色不会太差的。”
狱警直接不理她,在前面走着。
夏云珠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
很久没见儿子了,她很想儿子,很想知道儿子是不是醒了,儿子是不是好了。
也可能,这是她最后一次见面了。
审问室。
谢诤言坐在轮椅上,都能感觉到审问室的压抑气氛。
他坐立不安,也很不理解的看着厉北承:“为什么带我来这里?我妈在这里吗?”
“为什么会在这里?她做了什么吗?”
谢诤言看过了,他们来的是看守所,这是嫌疑人待的地方。
厉北承看他:“一会儿,你自己问吧。”
谢诤言坐立不安,整个人很暴躁。
只是,常年生病,昏迷也很久了,身体已经病入膏肓,没有那个力气了。
听到门打开的声音。
谢诤言转头看了过去,看到夏云珠穿着监狱服装,剪着跟男人一样的寸头头发,整个人很颓败。
跟他记忆中,一直优雅贵气,温柔慈爱的母亲,是截然不同的。
谢诤言都有些不敢置信的喊:“妈?”
夏云珠看到谢诤言,也是眼眶一热,快步上前:“阿言。”
她想要抱一下谢诤言,可是伸手,就是被铁链束缚,没办法抱一下儿子。
夏云珠只能跪在谢诤言的面前,抬手去摸他的脸,泪水不断的落下:“阿言,你真的醒了,你真的醒了。”
“你没事了,对不对?”
“你以后都会好好的,对吗?”
说着,夏云珠笑出声来:“她果然做到了,你果然好了,好了就好,那样妈妈做的事情,都值得了。”
陆酒听到这话,微微挑眉。
夏云珠在听谁的事情,做事?
谢诤言着急:“妈,您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谁污蔑您了?是谁?”
夏云珠慈爱的看着他:“是妈妈犯错了,没事的,真的没事。”
谢诤言不相信:“不会的,你一直都很好,怎么会做错事呢,是谁污蔑您?”
他说着,看向了陆酒:“是她吗?她一直阴阳怪气的说您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