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蠢货,就该眼珠子挖下来喂狗!”王家公子双指如钩,竟是直接将刚才说话的那个随从眼球给挖了下来。
“啊!”那个随从捂着双眼,哭嚎一声后,便忍着剧痛不敢出声,把这姓王的惹急了,可不止丢一对眼珠子。
“滚去账房,领二百两银子。”王家公子眼神微眯,踹在那个随从身上,淡然道。
“是。”随从冲着那人磕了三个响头,转身由人搀扶着进了王府。
“那个老头现在在什么地方?”王公子看向随从,问道:“别让他跑了!”
“不必麻烦,老头子我在这呢。”话音方落,王府对面街头上,蓦然出现一个手拉二胡的老人,老人身形枯槁,瘦弱得仿佛一阵风就能给他吹散架。
“老东西,真不怕死?”王公子身形一闪,快步跑到宁钰面前,手指快若闪电,想要和刚才一样将宁钰的眼珠给挖下来。
可惜宁钰不是那随从,若是一个元婴境的修士来挖宁钰的眼球,宁钰可能还要防范几分,一个小小的柳筋境?
宁钰手指微动,二胡胡弦寒光一闪,那王家公子立刻身首分离,鲜血四溅,却分毫未沾染在宁钰身上。
“王公子死了,王公子死了!”那群王公子的狐朋狗友登时暴乱,在他们的认知里,这王公子那就是只手遮天的人物,如今就这么轻描淡写地死了?
“别吵。”宁钰竖起一根手指,他声音不大,可却让所有人立刻汗颜噤声:“他们王家的老祖宗在不在,让他出来讲讲道理,不然我就去他祖师堂聊聊道理。”
“道友,何必如此。”宁钰话音刚落,一个白衣年轻人悄然现身,他落在王府门口,淡淡笑道。
“你就是王家的老祖宗?”宁钰呵呵一笑,抱拳说道:“你家晚辈死了,你这老祖宗就不管管?”
“他冒犯道友,死有余辜,他既然已经死了,道友能不能和我们王家化干戈为玉帛,我可以推荐道友,成为我们宗门的供奉,到时候携手共进,岂不美哉。”王家祖宗笑道。
“哦,是好,挺好。”宁钰点点头,又摇摇头:“可是我不愿意化干戈为玉帛,还想要你的项上人头,你说该怎么办呢。”
“道友莫要得寸进尺!”王家祖宗脸色突变,他冷冷说道:“看你也不过就是一个观海境,我也是观海境,怎么,你就这么有信心能够胜过我?”
“有意思。”宁钰摸了摸下巴,挺起腰板,笑道:“你是唯一一个同境之中敢和我说这种话的人。”
“我在给你一次机会,愿不愿意和好,然后去我们宗门当一个供奉,到时候吃香喝辣,山上还有很多炉鼎供你享用,何乐而不为?”那王家祖宗双手拢袖,沉声说道。
“哎呦,老儿可没这福气呀。”宁钰哈哈一笑,将脸上人皮面具撕去,一张姿容极美的面庞瞬间显露出来,宁姚那么漂亮,宁钰能差哪里去。
随着宁钰显露真容,那王家祖宗立刻又换了一副嘴角,神色略有些慌张,因为他已经感觉到,宁钰身上的气息,从观海境变成了龙门境!
宁钰在踏入随驾城的那一刻,其实就破境了,只不过他一直隐瞒着自身气息,陈平安的落魄山不有一个规矩吗,出门在外,境界先跌两三境再说。
“敢问仙师,何方人士。”那王家的祖宗立刻拱手作揖,问道。
“你这穷乡僻壤的,不知道我家在哪里,跟你说了也没用。”宁钰手指着他,冷声说道:“今天你的脑袋,就是我的了。”
“仙师可否高抬贵手。”王家老祖宗也不顾旁边这么多人围观,直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他其实哪有什么宗门,纯纯野修而已,靠着和那苍筠湖有几分香火情,才缓慢破境。
宁钰轻轻抵住眉心,一道红光登时闪出,便将那王家祖宗的眉心给洞穿过去,一个观海境练气士,遗言都没留,就死亡了。
“哎呦,这王家以后,可就完了。”宁钰哈哈一笑,转身潇洒离去,只留下众人在风中凌乱。
在宁钰刚刚离开,那些被王家迫害的百姓人,如潮水一般涌进王家,王家的东西被搬得丝毫不剩,官府对此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宁钰也没理会这城中暴乱,他径直去了随驾城的火神庙,买了三柱清香,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整个随驾城,唯有这位火神庙供奉的神明,是真豪杰也。
那位火神感受到宁钰的存在,匆匆现身,冲着宁钰一拱手,笑道:“仙师可是刚做了一件功德无量的事呀。”
“火神大人,久仰久仰。”宁钰呵呵一笑,拱手行礼,说道。
“不敢当不敢当,仙师看样子不是本地人,我这火神庙可好久好久没见过外来人了。”那位火神哈哈大笑,说道。
“晚辈游历至此,见整座城池上空黑云密布,似有天劫降世,故来查看,如今才方知事情缘由。”宁钰回答道。
“我说你怎么只来我这火神庙上香,不去那城隍庙呢。”火神点点头,突然一脸沉重地看向宁钰:“不知仙师可有办法解除这天劫,全城百姓是无辜的呀。”
“火神大人放心,我掐指一算,十年之后,城隍金身粉碎,会有一个姓陈的年轻人,来此救下全城百姓。”宁钰笑道:“火神大人也莫急,终归是无事的。”
“有仙师这句话,我就放心了。”火神应允一声,宁钰拱手告别,在这里哪有什么好说的,他宁钰也纯粹是敬重这位火神大人的为人,两人一点关系没有,如何聊得来?
宁钰离开随驾城,冲着苍筠湖而去,湖水涟漪不断,波光粼粼,宁钰拿出当时崔东山送给他能够避水的那个珠子,前往了水底龙宫。
龙宫之中,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人,身着龙袍,坐在一张龙椅上,正津津有味地看着下面水府中的美人跳舞,他身旁还依偎着两个美人,给他按摩揉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