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到了盛世,沈辞鼓起勇气走进总裁办,只见到徐笑抱歉的脸:“不好意思,沈总,我们盛总,今天病了,您不知道。。。。。。”
不等徐笑说完,沈辞再按捺不住直接夺过钥匙,驾车去了别墅。
他将所有的窗户打开让自己清醒,每一阵风吹过,带起的头痛都让他的脑子清明一分。
等到了别墅,沈辞咬着牙,开门进去。
屋里一片寂静,完全没有人生活的痕迹。
沈辞打开卧室的门,见到床上有一团小小的凸起,他朝思暮想的人就躺在里面,也许正与病魔作着顽强的斗争,也许只不过小小的酣睡一会。
沈辞走上前,轻轻唤了句:“盛璟?”
没有人回答他。
他掀开一角薄被,见到盛璟烧红的面颊,立时出门翻箱倒柜的开始找退烧药。
让盛璟服下药之后,方才安心的打量起她美丽的面容。
此时她沉沉睡着,也许是因为太热,她的眉头揪在一起,像少女乌黑的发髻。
沈辞轻抚过她因发烧而炙热发红的面颊,如同虔诚的信徒抚过一座花重金买来的观音玉像,面容沉静而肃穆,又带着不忍。
他有很多话想对盛璟说,可是见到她之后,却不知道再该说点什么好。
他只能呆愣的看着她,看着她因为疾病而苍白的唇,看着她卷翘浓密的睫羽微微的颤抖着,由他双手抚平。
沈辞爬进被窝当中,双手双脚将盛璟缠住,贪婪的汲取着她身上的温度,她的体香,她柔软的肌肤上滑腻的触感,她乌黑的长发柔亮而顺滑。
她浑身的热气正是他所需要的,他需要温暖,来消解他因为疲惫而冰冷的心。
就让他最后自私一回,自私的将她禁锢在自己怀里,以这副不再洁净忠诚的身躯。
天明之后,他就会自行离开,将一切都坦白,让他生或者死全部都由盛璟做主。
清晨,盛夏的鸟儿乌拉飞过窗沿,翅膀扑棱着,惊醒一个沉重的梦魇。
盛璟睁开眼,面前是挺拔高大的人影,生着一双桃眼,光辉早已经隐去,一如往昔的旧梦逐渐褪色,无悲无喜,却显得异常紧绷,那样垂直的,望着她。
居高临下的位置,她却从中看出些近乎祈求的神色。
沈辞:“我跟董蓿,就是你想的那样。”
她想的那样?她想的哪样?
盛璟撑起身子,她头还是昏昏沉沉的,一片混沌,“什么样?你说明白。”
“我跟董蓿,做了。”
直白的话语如刀尖刺穿她苍白的病容,她睁着眼,几乎是一瞬间,热泪即将涌出,她硬生生的咽下这腔酸楚,“所以,你打算怎么样?”
她仰视着沈辞,这样昏暗的环境,就算她双眼通红沈辞也应该看不出来。
沈辞:“看你。你能接受,我们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
“不能接受。你走吧。”
盛璟躺回被子里,以一个冷漠的姿势拒绝,隔断沈辞所有苍白的解释。
沈辞只在屋里站了一阵,便也干脆的关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