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半日,沈辞:“走吧。”
快要把方向盘盘包浆的江秋如梦初醒,“好。”
回到公司,沈辞依旧不安分,天天让江秋潜伏到盛世楼下去观察盛璟每天做什么,见哪些人。
美其名曰——出外勤。
这可是个苦差,虽然盛世楼下的咖啡厅一类都有空调吹,但是寸就寸在,盛璟是认识他的。
所以他不得不盛装出席,伪装自己。
即使是酷暑天气,他也将包裹的严严实实,就怕被盛璟给认出来。
因为沈辞言辞交代过,要是被盛璟给认出来,知道是他在背后安排,就让他再也不用来上班了。
不过还好,盛璟每天的生活都很规律,不是上班就上班,连吃顿午饭也是匆匆两口就吃完,然后继续处理工作。
每次江秋听见那噼里啪啦的打字声,就油然而生一股愧疚,他也是双一流大学的毕业生啊,他应该也要凭借自己的双手闯出一番事业来的。
但是想到创业的种种风险跟困难,又想到沈辞给他开的每年五十万年薪的工作,想想还是算了。
打工苦点就苦点,主要他就想跟着沈辞这样有雄才伟略的人混。
就跟明朝那些大太监一样在皇帝面前是条虫,但是出了皇城就是一条龙。
他每日跟沈辞汇报的内容也都近似相同,到最后沈辞干脆问:“她今天有没有跟别的男人来往?”
原来这才是总裁的重点!
江秋顿悟,思索片刻,斩钉截铁道:“没有。盛总这几天都一直在忙着工作,根本没时间跟别的男人交往。”
沈辞闻言,沉吟半晌,最后才若有所思,又怅然若失的问了一句:“她现在,还跟从前一样拼命吗?”
这话问的,像是他俩都已经年近耄耋,陡然重逢,追忆往昔有感而发一般,然而实际上他们都正年轻,即使错过很多时间,依然可以在最美好,最热烈的年纪相爱。
江秋忍不住提醒:“总裁,你跟盛总,才分开不到两个月而已。”
不是两年,更不是两辈子。
沈辞回他一句:“你没听过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吗?我对盛璟就是如此。”
说完他又看着江秋,目光沉沉,“我也就对着你才能说些真心话。你可别跟别人说。”
江秋的职业素养迫使他立马表忠心:“我明白。这是总裁对我的信任跟栽培,我绝对不会辜负总裁您的期望。会成为您最好的树洞。”
“好了。滚吧。”
江秋如释重负的退了出去。
沈辞则站在落地窗前,看楼下车繁人忙。
一别两月,沈辞都有些恍然,竟然已经这么久了。
人年轻的时候,一天,两天都觉得久,等到年华老去,十年,二十年也不过觉得弹指年间罢了。
他又恢复了从前单身时的生活,夜夜笙歌,似乎只有在这种声色犬马的环境当中,他内心的孤寂才会显得不那么沉重,酒精会让他短暂的忘却失去挚爱的痛苦。
让他像一个无心之人,只懂酒的苦涩,不懂情爱的酸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