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蓿看着那瓶液体,大概能猜出其中是什么东西。
但她没有能力决定自己的命运,这个当口,就算她不喝,也会被强制灌下去。
左右都逃不过,她还不如学乖一点自己就范,少受点苦。
喝完她就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很快她就感到自己被人打横抱了起来。
至于要去哪里,这不是她能够知道的事情。
现在的她,只不过是董原眼中一件用来交易的商品而已。
今天她最好在床上表现的优秀点,否则只会被卖到出价更低更加粗暴的买家手里。
董蓿深知这个道理,所以掐着自己掌心的肉得以保持清醒。
至于顾闻礼,她是不敢奢求的。
顾闻礼自身都难保,她又怎么能强求他带自己走,而且她是一个聋哑人,不管去到什么地方,都会产生很多麻烦事。
到时候顾闻礼厌烦了她,一样会把她抛弃。
*
沈辞极少参加什么晚宴,但沈任青下了命令,点名要他必须参加。
他不得不穿的稍微隆重点,前去赴约。
进去的时候,董原正跟人谈笑,见沈辞来了,笑的跟个拉皮条的一样,“沈总来了?来,我敬你一杯。”
以沈辞的警惕,原本是不会喝的,但所有人都看着,沈辞不喝实在有些太让人下不来台。
对方毕竟是长辈,沈辞举起酒杯,笑着,一饮而尽。
在晕眩当中,沈辞看到晚宴上的人慢慢走散,涌向门口,像是大戏散场,他们兴尽归去了一般。
他还听见了沈任青跟董原的交谈:“现在人已经给你带到了,你们家老三,能行吗?”
董原笑容猥琐:“你就放心好了。没开过苞的,比外边那些干净,也紧致多了。”
沈任青被说的也带出些兴趣,“还有没像这样的?”
“当然有,只是。。。。。。”
再说的什么沈辞没听清了,两人说着已经走到前面去了。
沈辞迷迷糊糊的,被带到一间漆黑的屋子里,里面传来的微弱的,像小猫一样的叫声。
但仔细听,却会听出里面十足的勾引挑逗意味,像是初次接客的雏女支生涩的用从小被教导的伎俩取悦客人。
沈辞定了定神,感到有一只温暖滚烫的小手钻进了他的衣服里。
他用了些力道握住那只手,分明想阻止,可药物使然,让他想抚摸亲吻这只雪白的小手。
他使劲的掐了下大腿,才让那些旖旎心思消退些许。
沈辞的嗓子很沙哑:“你是董蓿?”
虽然被药物整的脑子混沌,但沈辞还保留着残缺的意识跟理智。
药很可能是董原下的,他想用这种方式逼他娶董蓿。
而沈任青很大可能就是帮凶。
董蓿没法说话,屋里太黑,点头沈辞也看不到。
她有些绝望。
她比她爹要清醒的多,沈辞这样的男人是不会喜欢她的,不喜欢她就绝对不会碰她。
与其跟她爹同流合污,做这桩永远不会成功的买卖,她还不如跟沈辞站在一边,搭上这条大船,以后可能都不必看人脸色过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