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暂时还想不到,但是他觉得这一切可能都跟尤姿有关。
原本他也是不想让尤姿这种人来当沈天的代言人的,但是因为沈君飞的力捧,最后还有几个董事会的股东也一致赞成,所以才不得不同意的。
他没想到尤姿才来没几天就会动他的助理,江秋这样子看着也不像是喝酒喝醉了,反而像是被下了安眠药之类的迷药。
江秋看着眼前的沈辞,若有所思,其实他也不想这么欺骗自己的上司,他从来都忠于自己的上司,更加忠于自己的信仰,可是如今一切都将改变。
因为一个谎言会需要其他更多的谎言去圆回来,如果在那之前他无法想到办法遮掩或者解决,他就只能不停的撒谎,一直到沈辞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为止。
沈辞不是一个愚蠢的人,相反他很聪明,聪明的让人感到可怕。
江秋作为他多年的助理加秘书,深深的知道这一点,更加知道如果事情败露,那么他就只有被沈辞给整死这一条路可以走。
他不想到那一天,可是如果,万一,沈辞发现不了呢?
江秋抱着这样的侥幸,依旧什么都没有说。
盛璟跟柳非白的首次交战,自然是双方都互不相让,最后的结果自然就是没有结果。
她跟沈辞说这件事情的时候,沈辞正看着窗外一株白色不知名花朵发呆,像是站在万丈悬崖上向远方或向底下俯视,目光幽远,一如潺潺的流水。
“沈辞?”
盛璟推了一下沈辞的胳膊,她鲜少看见沈辞思考的样子,不想那模样跟平时似乎也无二致,也是漫不经心的,长而浓密的睫羽将眼底情绪收敛遮盖。
沈辞转过头看着盛璟,那双桃眼中微有波澜,像是被轻轻晃动的红酒,破碎的酒面上光芒粼粼,“怎么了?你还没想到怎么跟柳非白打好这场战斗吗?”
“还没。柳非白确实很难对付,我正想着怎么跟他和解才能让他就此放过盛世呢。”
盛璟这话自然是玩笑,她这人从不认输,无论是什么,她都不会认输。
她自认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失去了,所以做什么事情都是玩命的做,铆足劲,头破血流也往上冲。
“是吗?这可不像你。我认识的盛璟,从来不会认输。”
“那我认识的沈辞,也不像是会为了别的事情在别人面前露出心不在焉的人。”
盛璟这话让沈辞有些悻悻的笑了,“没想什么别的,就是在想,江秋为什么会被尤姿给盯上。”
话音刚落,沈辞看盛璟的脸色变了,笑道:“我就知道你不爱听这个。”
“知道我不爱听,你还说?”
“你是自己非要我说的,如果我不说的话,你又要觉得我有什么事情瞒着你了。”
沈辞仰躺在沙发,笔直的山根鼻梁直到下颌喉结连成一条如刀刻般流利俊美的线条,宛如一笔写成的瘦金体,俊逸清癯中又不失潇洒张扬。
“所以你为什么要找尤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