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见刚回家,就从时妈那边得到了一个新消息。
是关于时爸在粮站的事。
黄觉的动作很快,并没有因为小事就不上心。
昨天就出了结果,今天就把事跟时妈说了。
事实证明,时见的怀疑是对的,时爸确实在粮站被孤立为难了。
原因也很简单。
粮站里的职位,可是国家金饭碗,多少人走关系都很难进去。
可想而知这里多少人盯着。
这次粮站即将空出个名额的事早就在圈里传开。
不知道多少人都想要抢到这个机会。
尤其是粮站里的人,多数都被托了关系。
谁知道临门一脚突然来了个空降兵。
本来这也不是啥事。
偏偏粮站里有一个老资历质检员最近四处打关系,想把亲戚也给拉进来,原本已经差不多稳拿了。
这时候时建设突然进来,不就抢了他亲戚的名额,也让他之前的一切白做工了,自然会不满。
不过因为还不知道时建设背后有什么关系,所以也没主动跟他为难。
可有些想讨好他的人却会帮着为难。
不参与的人也因为跟时建设不熟,秉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不插手。
同时也为避免麻烦,不会刻意和时建设走近。
这就导致时建设刚进粮站就被孤立。
偏偏他还没什么脾气,也好说话。
在几次试探后,那些人就变本加厉,故意给他安排各种繁重的工作。
黄觉还附赠了那个老资历质检员的基础资料。
对方也是高山县本地人,据说以前是下乡的高知分子,在粮站内工作已有二十多年。
岳父曾是县钢铁厂厂长,后来调市里任副厂长,似乎有点能耐。
反正粮站内他是隐形老大。
时妈了解完,就一直忧心忡忡。
跟女儿说完后,长长吐了口气,“要不还是让你爸辞了吧,你爸那性格,都不够人欺负的。”
时见倒是不太意外。
她之前就有猜测过这种可能。
而且如果真的只是这样,那反而还好解决。
她抬手摸了摸下巴,“那倒不用。”
“嗯?”时妈见她眯起眼睛,一副小狐狸又打什么坏主意的模样,就也来了精神。
时见坏坏的扯起一边嘴角。
“不就拼关系嘛,好像谁家没有似的。”
时妈立刻意会,蹙眉道:“你不会又想拉李老爷子的名头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