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翔和欧阳风赞茶好喝。
小二道:“两位客官一看就是有身份的,小的这一双眼睛,见惯了走南闯北的各色人,看一眼就能记住模样,再打量一下,就能猜出大致身份。刚才给你们上的茶,那是咱们季州城里最有名的‘仙毫’茶,香高持久,回甘生津,喝了可以延年益寿呢”!
萧翔道:“真的看一眼,就能记住模样吗?如果我两年后再来,你能认出我吗”?
店小二自矜地道:“不是小二我夸口,我当面跟您谈这么多话,对您印象深刻了,甭说两年,就是十年以后,您来,我也认得出。我说这个,您也未必肯信。您一会儿只需上楼问问,跟您一起来的那位姑娘,是不是两年前来过我们客店求宿,您就信了”。
萧翔立刻紧张起来,道:“她两年前来这个客店求宿”?
“是啊!不信您问问她!那时已经不早了,大概是刚打过初更,她孤身一人,到此投店,不巧我们客店已经住满了,我就让她再到前面看看去。”
“你确定是她吗?没有弄错”?
“我敢打包票!不会弄错的。小二我这眼力看不错人,何况,这姑娘的长相也太出众了,当时我看她像是哭过,脸上还带着泪痕,我以为她是跟家人吵架了,不然一个姑娘家,怎么会孤身走夜路呢”?
“她从这里经过,去了哪里”?萧翔追问道。
“她一直往前面去了,大概是找别的客店了。您可以问问她自己呀”!
这时又有客人要茶,小二道:“二位客官有事叫我哦”。说完就过去了。
萧翔看看欧阳风,两人放下茶杯,走出客店。
萧翔打量着这条大街,问欧阳风道:“从这里走到南城门,还有多远”?
欧阳风道:“这里大概就是永定街巷的中间多一点儿,往南还有近一半的路程。”
萧翔沉默了一会儿,道:“真洛当时怀着怎样的苦痛,走上这条巷子的呢?孤身一人,半夜三更走这么远。也怪我当时不能理解她,害她吃了这么多的苦”。
欧阳风道:“真洛姑娘还是吉人天相的。虽然遭遇了些事,可毕竟现在还安好啊!王爷无须过于自责”。
萧翔道:“是啊!那夜一定非常凶险,现在我想起来这事,都是后怕的。幸亏她没事”。
欧阳风道:“今天不早了,我们又一直赶路,您一定累了。不如先回去休息。等歇足了精神,明天继续往前探访”。
于是二人就返回客店了。
第二天,四人用过早餐,就沿着永定巷,继续往前走。
萧翔问真洛:“真洛,你以前跟着剧社四处跑着演戏,有没有到过这里”?
真洛道:“不曾到过,我今天是第一次来这里”。
萧翔便知道她完全忘记了出走那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