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课,只上了一个钟。
结束后,萧珠迫不及待去和小狗玩了,徐白先回去。
她去找师姐。
又要了药,还蹭师姐的晚饭。
“……小孩养狗不错,的确可以安抚她的孤独。”师姐说。
徐白也如此觉得:“阿宝开心极了。”
她们俩闲话,师姐分徐白三天的药。
有人敲门。
“请进。”师姐随意说。
便见一个年轻人推开了门。
他手里拎了个网兜,里面装了一盒子巧克力、六瓶罐头和一些水果。
扫了眼室内,目光落在师姐脸上:“顾医生,上次多谢了。一点小心意。”
又道,“我下午就来了,听说你一直有手术,这会儿才下来。我不打扰吧?”
师姐已经站起身:“治伤是分内事,真的不用客气。”
话这么讲,语气却有点严肃,非常客套与排斥。
年轻人颔首:“我先走了。总之,多谢顾医生。”
他放下网兜,转身带上门走了。
师姐微微蹙眉。
徐白悄声问:“谁呀?”
“不认识。倒在我们医院门口,这么长的伤口。当时几名医生都有手术,正好我空闲,就被拉去顶包。”师姐比划了下腰腹处。
徐白:“不像善茬。”
“可能是帮派的。”师姐说,“我是医生,不是救世主。最怕病人过多感谢。把我架太高,我就下不来了。”
徐白失笑。
她又说,“穿长衫呢,不一定是帮派的吧?”
虽然长得高大结实,五官却是干净秀气。
“你知道何岩吗?他穿长衫,底下人都学他。”师姐道。
徐白:“我知道。”
何岩是萧令烜下属,她在同阳路见过几次。
印象不算深刻,因为他比较内秀低调,不像周霆川那么烧包,也不像苏宏那样话痨。
“……你两耳不闻窗外事,怎么会知道何岩?”徐白又问。
“帮派大佬,怎么会不知道?报纸也会写他。他垄断了洋行的进货,商会那边都要看他脸色。”师姐说。
徐白:“……”
原来,萧令烜暗中又做了很多事。
世人都知何岩掌权帮派,却不知道他出身福州教官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