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辱像一把刀,轻易就把宁安稀巴烂的心捣出血。
她挣扎的身体定了一秒,然后巴掌呼过去。
“薄叙言你大爷的。”
没打着。
手被薄叙言抓住按到头顶。
“每次只会这一句,骂人都还没学会,还敢去外面勾搭男人。”
那一刻,宁安破罐子破摔。
“你都跟其他女人住一起了,我为什么不能找男人?你在外面养一个,我就养两个……”
话到这里,薄叙言眸光收紧,手松开,把身体也抬起来,站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睨着她。
和余媛媛住在一起也是临时决定,极奇自我淡漠的人没觉得那是什么大事。
毕竟,他们从小就住在一起。
后来那通电话让他知道,这女人乱吃干醋的时候脾气有多大。
他没时间也没精力,应对她的坏情绪,所以搬离了。
在薄叙言这里,这就是他最大的诚意。
挑了挑眉,踱步到沙发坐下。
勉为其难地解释了一句:“住了一段,现在已经搬走了。”
没了?
宁安一脸不可思议。
他怎么可以说得那么轻巧?
还一副高高在上,理所当然的样子。
抓起手边的枕头,用尽蛮力砸过去。
“滚!”
时隔几个月,她再一次不知死活地让他滚。
男人额角突突地跳,感觉到自己的容忍已经到了尽头。
再开口,声音透着淡漠的倦意。
“就哄了一次,宁安,你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慢条斯理,“我的事情,什么时候都轮不到你来管。”
恶言像一股强对流空气,把宁安骤然推到悬崖边,下一秒,就是一脚踩空的失重感。
到头来,宁安觉得自己还是扑了个空。
连她留恋的那仅有的一点点温度,其实也从来不属于她。
换做几天前,她肯定会哭。
但是此刻,她心里的防备造了一层又一层。
翻个身,爬起来站好,隔着一张床和他对峙。
一瞬之后,极其冷静又决绝地开口。
“以后不会再管了,满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