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尹开口,众位大臣纷纷附和,南嘉帝也是一时气急,冷静了一下命人将崔公公打了二十大板关押起来。
崔公公被带走,南嘉帝看着跪在下面的卫翎正在思忖,赵源道:“不论那花是如何出去的,它却在卫三小姐屋里发现,且她所用香料与这夜行衣上相符。可见,偷花之人就是她!”
南嘉帝痛恨使用禁制花,眼下与偷花用花相比,什么罪名都没有这个严重。
卫翎看赵源那急不可耐的样子,心想他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绕了那么多圈子原来目地在于此。
“赵公公,这衣服不是我的,这香料也是从制香处领来的,不知道为何你口口声声都咬定我偷花制作香料,非要置我于死地不可呢?”
“罪证确凿,由不得你不认!”赵源气焰嚣张道。
执事太监也说:“卫三小姐,眼下人证物证确凿,要我们大家都不信这事非你所为,很难啊。”
卫翎冷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公公取证如此厉害,一趟搜查就能确定我有罪没罪。不如请公公再查一查,我自来行宫之后,出过几次门,去没去过制香处。”
执事公公一愣,卫翎以前在梅妃身边,他是见过的,以为她很少说话,抱着潘玉阳时看着一脸柔和,是个好拿捏的。
却不想卫翎上了大殿不慌张,崔公公嫁祸与她,她竟然马上就能权衡利弊,为崔公公求情。
而一切罪证都准备的天衣无缝,她居然都不畏惧不认命,还企图翻身。
难怪啊,那人找到他时,说一定要小心对付,别没有整死卫翎,还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执事公公暗自责怪自己大意,差点被卫翎这娇俏的小模样给骗了,这小女子心思可真是灵巧的很。
不过,现在没定卫翎的罪,南嘉帝也没有流露出到底想要怎么处置卫翎的意思,执事公公也不敢贸然下定论。
于是他问道:“依卫三小姐看,如何做才能使你心服口服?”
卫翎也不客气道:“刚才说这衣服从我房间里搜出来的,里面带有禁制的花瓣。而公公的意思是,我偷盗了这花,连夜赶制香料,在监视我的人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将之用于我大哥和赵小姐,可能还有那宫女身上……”
糟糕,偷花,制香,下药……这时间上根本算不过来。
而且,赵源之前才说一晚上无人进出,这香料如何运出去,如何给那些人用上?
执事太监顿觉背后冷汗出来了,正要辩解,卫翎却又道:“这些倒是次要的。”
啊,这还是次要的?
那些大臣们都屏息静听,这位卫三小姐的厉害之处,上次大殿之上一起议事的人是见识过的。
但也有人只是耳闻。
原以为南嘉帝震怒,那么个小女子上了大殿吓得话都未必说的清楚,不想,这卫三小姐却一直表现的镇定从容。
而且,她还要为自己洗脱罪名,并且已经命中要害,所以接下去,卫翎要怎么做,这些人很是期待。
“请问这位公公,如此禁制之物,别说我事先并不知道。就算知道,如何敢在皇上面前,公然去害我家大哥,害赵小姐,然后,还在自己的庭院里燃点,这岂不是自寻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