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翎目光一凛:“赵小姐,我看在你与姐姐往日情分上,即使你莫名诬陷,一再逼我认所谓的罪,都一再忍让了。你如此不止不休,到底是什么意图?”
卫翎正要说,赵泺儿不是想要结果吗?她奉陪到底!
卫泽与赵泺儿这事,只怕会是朝堂上历来不大和睦的卫赵两家要彻底翻脸的导火索,卫翎知道南嘉帝最担心的就是此事。
赵家根基雄厚,文官偏多,是外戚。
卫家战功赫赫,武将大多皆与之有关联。
这两家都觉得天澜今日繁荣自己功劳更大,南嘉帝一直巧妙地维持这两家的微妙平衡,而这一切,却很有可能被昨晚的事情打破。
这叫他怎么不心焦?
就在此时,一人急急奔入大殿,未到南嘉帝面前,先高声道:“父皇,儿臣有话说!”
卫翎一看,只见那人冠玉般的面颊上是奔跑透出的红,薄汗湿了额头。
潘玉朗跑来做什么?
卫翎暗道不好,他一来,这局势只怕会越加混乱!
潘玉朗却无限深情地看了眼卫翎,面向南嘉帝拜倒说:“父皇,儿臣知道此时不宜,但这件事情已经在儿臣心中思虑多时,还请父皇成全!”
别说南嘉帝,就是大殿上的臣子们,也是一头雾水。
南嘉帝一件烦心事情未了,又来一桩,不耐道:“朕没有传你,何故上殿?既然你思谋已久,可见也不急迫,等回都城之后再说不迟!”
潘玉朗可没被南嘉帝那沉下的脸色吓道,而是坚定道:“父皇,儿臣要说的事情与今日大殿上的一切息息相关。”
南嘉帝心想莫非他有办法解决眼前困境?只好说:“好,朕且听你怎么说。如果你说的与今天的事情无关,或者根本没有提出合理的解决之道,以后这大殿你就不用上了。”
南嘉帝这话可说的有些重,潘玉朗却自信道:“为父皇分忧是儿臣应尽的本分。”
卫翎只觉身体一寒,直觉潘玉朗这次要把事情弄砸!
潘玉朗又瞟她一眼,似乎万分得意道:“父皇,儿臣请求迎娶卫三小姐!”
这一下恰似水珠落进油锅里,大臣们议论纷纷,从不解到猜测卫翎恐怕已经失身于潘玉朗,因此他才急急赶来企图以成亲遮掩,也不过就是三言两语的功夫。
卫翎袖中的手,紧紧地攥成了拳:潘玉朗这是要来落实她偷花用花的罪名吗?
他可知道,如今这事情波及的不是两个人,而是两股势力?
偷花是死罪的话,引起卫赵两家相争,可就是株连九族都不够的!
赵泺儿恨不得要笑出声来,潘玉朗这可是帮了她大忙。
南嘉帝愣了半晌道:“玉朗,你说什么?你可知卫翎现在被人指证身犯何罪?”
潘玉朗大声道:“父皇,儿臣不管翎儿被谁诬陷,被谁指证!在儿臣眼中,自第一眼就喜欢她,认定他是儿臣未来的妻子!儿臣斗胆请父皇成全!”
南嘉帝似乎明白了什么:玉朗说的解决之道,莫非就是迎娶了卫翎,那么今日一切都不再提,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让一切起始于禁制花,最后平息于禁制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