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洛梓琪飞起一脚将她踢得一直滚到墙角才停下来。
小宫女本想帮大宫女抢夺潘玉阳,见到洛梓琪这么厉害,吓得缩在桌子旁不敢动。
潘玉阳吐出饭菜,气顺了,马上又哇哇大哭。
卫翎抱起他,心疼道:“乖,别怕。”
低头,她呵斥道:“你们就是这么伺候主子的吗?谁教你们的?”
大宫女疼的呲牙咧嘴,哎哟哎哟地在墙角叫唤。
小宫女没有指望,战战兢兢地求饶道:“我们,我们只是太累了,发个牢骚而已。”
“发牢骚?”卫翎怎么会相信她的鬼话?
洛梓琪抬起脚,作势欲踢小宫女,她吓的抱紧凳子,大叫:“嬷嬷饶命,我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洛梓琪用脚轻轻在她肩膀上一磕,小宫女更是吓的哭出声来。
洛梓琪真是好气又好笑:“就凭你这点出息,也就欺负个话都还说不清楚的小孩。”
卫翎厉声道:“说,是谁安排你们进镜月宫的?”
小宫女瞥了眼大宫女,见指望不上她,吞吞吐吐地说:“是,是总管安排我们……”
卫翎想要将潘玉阳交给洛梓琪,她要好好审问这两个宫女,给她们些教训,不能吓着小家伙。
可尽管她现在带着人皮面具,潘玉阳不认识这张脸,也用力抱住卫翎的脖子,任洛梓琪怎么哄都接不过去。
洛梓琪颇为无奈地摊手,表示对于这个现在说理也听不懂的小家伙,实在无能为力。
卫翎只好抱着潘玉阳落座,尽量不吓着他,打断了小宫女的话:“总管也不过是个奴才,没有主子示下,也不敢随意安排人进镜月宫。而且梅妃娘娘身份尊贵,如今又为了皇上祈福,才顾不上小皇子。小皇子又一直病着,不让以前熟知他秉性的人看着,却调配了你们过来,这是大总管能做得了主,担得起的责任吗?你还敢说不是有人授意如此欺负于小皇子?”
小宫女吓坏了,自打到了镜月宫,之前这里的宫女基本都被换走,而梅妃每日里过来看潘玉阳的时间有限,她们只在她面前装装样子。
就算发现不对劲,她们这一伙连成一气,梅妃都莫可奈何。
卫翎揭穿她们,小宫女不知道怎么回答。
大宫女算是缓过劲来了,又追问道:“你们是谁派来的?”
“谁派来的?轮得到你来问?”卫翎一副天塌下来都不怕的样子说:“你若是想知道,等会随我们走一趟就是。”
没人派她来,但卫翎表现出派她来的人,比这些宫女身后的人身份还要尊贵,才能震慑她们。
洛梓琪也傲慢地补充道:“不过,我们只能带你们去,可不担保你们还能有命回来。”
“难道你们是,是皇上派来的?”大宫女吓得脸色苍白。
当初她们得了皇后授意,要让梅妃母子不好过,就是欺负潘玉阳不会说话告状,不敢打,却是能用各种法子让这孩子难受,又不被人发现。
这也就是潘玉阳一直生病却好不了的原因。
若不是卫翎他们发现,只怕潘玉阳会慢慢变成一个病秧子,等时间久了,都习惯他就是这么一个身体之后,哪天病死了也就是很自然的事情。
宫女们未必能料到皇后的长远打算,却都懂得看眼色,揣摩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