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然后呢?”
她穿过来后,不止一次听谢远辞说她是媳妇,听多了就习惯,压根没发觉谢远辞此刻话里额外的深意。
“你是我媳妇,我养你是应该的。”
“可我不需要你养啊,”她虽不能下地干活赚工分,但她可以治病赚钱。
谢远辞一字一句,缓慢地说,“我很乐意养。”
“我知道你很能赚钱,但你赚的钱是你的,我赚的钱还是你的。”
甚至他的人,也是她的。
“啊哈?”
江暖呆住。
如果在现代,有人跟她说,你赚的是你的,我赚的还是你的。
江暖一定会觉得那人有病,毕竟谁会愿意把自己的身家拱手送人。
但现在谢远辞站在她面前,无比认真地告诉她,我赚的钱都是你的。
江暖承认,她被震憾到了。
谢远辞趁机握住她的手,将她带到隔壁卖手表的柜台。
指着几只新到的手表,对营业员说,“同志,麻烦把这几只手表都拿出来给我们看看。”
手表柜的营业员虽然没听见两人刚刚的悄悄话,但知道他们刚在隔壁订下一台凤凰牌自行车。
想着两人是不差钱的主,连忙介绍:
“同志你眼光可真好,这几只手表都是新到的,咱们县城的头一批呢。”
谢远辞轻嗯,低头问江暖,“更喜欢哪款?”
江暖顺着他的话打量手表,突然想起原主是有手表的,只是下乡后被胡艳借走了,一直没还。
要不是今天谢远辞突然说给她买手表,她都快忘记这回事了。
等回生产队,得去找胡艳才行。
她朝谢远辞摇头,“不用,我有手表的。”
谢远辞扫了眼她空无一物的手腕,拿起柜台上最精致的那只,作主道,“就这个吧。”
营业员笑嘻嘻的对江暖说,“同志,你爱人对你真好,这是上海牌的手表,是这几支当中价格最高的。”
江暖无奈地劝说谢远辞放弃买手表,“我真有手表,只是被胡知青借走了,等我回去找她要回来就是。”
“崭新的更衬你,”谢远辞不接受她的劝说,拿起手表认真地替她戴在手腕上。
白皙无瑕的手腕,跟银色表盘相得益彰,很是般配。
谢远辞满意地点点头。
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钱票递给营业员,“我们就要这只。”
营业员一脸暧昧地冲江暖眨眼,然后乐滋滋的去开票。
江暖想拦住营业员,但谢远辞不让。
江暖急的直皱眉,“这手表我不能收。”
她都打算从谢家搬出来了,哪里还能收谢远辞送的手表。
谢远辞眼里失落一闪而过,但很快换了个说辞,“就当是你救了老四的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