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鸾缓和了神色,淡淡开口:
“既然伯父伯母对这施咒之人存疑,何不将此事上报给宗主,让律法堂彻查?”
“当然,我会隐去水月镜的部分,只以证人的身份出席,证明堂兄的确被人下了咒。”
“请二位长辈暂且平息争议,一同将那施咒之人寻出,再处置发落,可好?”
……
“客官,客官,醒醒……”
姜盈在一阵嘈杂声中缓缓睁眼。
“哎呦喂我的天老爷,您可算醒了,您怎么睡在这儿呢?本店可要打烊了!”
小伙计一手插腰,一手持着墩布,絮絮叨叨。
姜盈茫然地环顾四周,雍容的雕花梨木桌椅,考究的紫檀扇形屏风……
仍是她昏倒前所见的景象。
木制的窗棱发出“哗啦——”一声响。
清凉的风混着楼下坊市的喧嚣,灌了进来。
禁制解除了!
姜盈神色一震,急急从地上爬了起来,冲到窗台边。
“哎呦喂客官,您这是……”
姜盈一回头,满脸的煞气将小伙计吓得一哆嗦,未尽的话也咽了回去。
“与我同行的人呢?”
她疾步上前,一把揪起小伙计的衣领,厉声喝问。
“好,好像已经走了…咳咳,小…小的,也不知……”
小伙计被她揪得快喘不上气,面色发白,抖如筛糠。
“没用的东西!”
姜盈一掌将他掀翻在地,头也不回地冲出厢房,蹬蹬上楼。
“砰——”
她一脚踹开顶楼厢房的大门,愣在原地。
桌椅板凳摆放得整整齐齐,地板光洁得发亮……
别说打斗的痕迹了,连一丝人气儿都无。
就像这里一直是空的,完全不曾有人设过宴。
难道……
什么都不曾发生,姜鸾没有受辱?
不,这不可能!
在她原定的计划里,姜锋会喝下有催情功效“春棠醉”,将姜鸾错认成她,行不轨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