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你?”
“是啊……”方慧琴抬起哭肿的眼睛,哀痛沉惋:“我最近身体不太好,去了医院检查才知道是当年那次意外流产留下的后遗症。”
说着她还轻轻咳嗽了几下。
温健华面上的怒气逐渐消散,一闪而过的是不自然。
“小雅这孩子心疼我,回来就躲进房间里生起了闷气,然后又看到自己的订婚礼服被毁了,就没控制好脾气……”
方慧琴用帕子拭了拭眼角:“唉,说到底还是怪我。”
温健华过意不去,声音温和了些:“不怪你。”
“当年那件事,的确是宁宁做得不对,可她现在已经记不得了,而且也生病了,就让它过去吧。”
方慧琴听他这样说,就知道他刚才的怒气已经过去了,于是点了点头,拿出自己最常见的温善微笑:“我知道的,她那时候还不懂事,我又怎么会怪她呢?”
温健华得到这个让他满意的答复,又看向温雅,目光微冷:“这次……是看在你母亲的份上,下不为例。”
温雅畏惧听话地低下头:“我知道了。”
温健华闭了闭眼,试图冷静下来:“不是有个指认宁宁的女仆吗?她在哪儿?”
范敏早就在没找到那条项链的时候就面无人色,跌坐在地。
现在一听这话脸都成了一张白纸,瑟声应道:“是我。”
面对着众人如刺的视线,范敏嘴唇颤抖:“老爷,我……我没有撒谎,我是真的看见二小姐进了放婚纱的房间,还看见她毁了大小姐的婚纱,拿走了项链啊……”
她眼睛突然亮起:“不信……你们可以查监控啊!”
“那天晚上的监控早就没了。”
温健华厌恶地看了她一眼:“先把她扣留起来,等找到宁宁再说。”
范敏哭着被拉了下去。
他接着又嘱咐保镖扩大范围地去寻找温宁的踪迹,务必要找到温宁。
温雅扶着方慧琴回了房间。
一进门,温雅就感叹道:“妈,还是你厉害,三言两语就拿捏住了爸。”
方慧琴也没了刚才柔弱善良的模样,扯出一抹志得意满的笑:“他们父女在这件事上永远有愧于我。”
温雅也得意起来,感慨道:“还是你多亏了你当年的……”
方慧琴眼神一变,警戒地盯着她,她才没将剩下的话说出来。
方慧琴打开房门,看了看空荡荡的走廊,又关上,靠近温雅,声音低沉又饱含警告:“当年就告诉过你,这件事不许再提,就当烂在肚子里。”
温雅心有余悸,慌乱点头应道:“我知道了。”
先前是她一时得意忘形了,才口不择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