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书里的东西,也看完了,一方面是身主以前学过,悬壶门从不对自己门内弟子有任何保留,都会细心教导;另一方面,有些药方和诊疗手段,和其他位面差不多。
闷在屋里不利于身体健康,于是希宁提出到外面走走,顺便采点草药,山里时常有野兽,需要陪同,柳玉郎欣然答应。
采药的箩筐,简陋而且带着泥土,如果是以前,早就一脚踢飞了。但现在,柳玉郎想都没想的就背上了。
于是这样一个,打杂兼保镖的“掌门”,屁颠屁颠跟着她采药去了。
希宁一边采药,一边说草药的名字和药性。说了几个后,见柳玉郎也没这心思学,也就不再说。
很快就到了中午,找了个有树荫遮挡的石头,坐着歇脚。
“小师妹,喝水、吃蒸糕,这可是我一早上起来做的。”柳玉郎殷勤得很,如果不知道,还真以为他们是亲如手足的同门。
蒸糕中央放着一枚大枣,又好吃又好看。柳玉郎如果不当掌门,开个卖蒸糕和小点心的铺子也可以了。
希宁吃了一块后,没个好气地拉长音警告:“离我远点!我要撒药了。”
没听说过悬壶门有厉害的毒药,可不代表没毒药。出门在外,采药时碰到野兽,象悬壶门这样的门派,应该会有什么驱兽药物。驱兽药,野兽管用,人应该也管用。死不至于,但药效想想也知道,不是昏睡就是刺激性的,比如流泪打喷嚏什么的。
不远处的树丛后,立即有了稍许动静,象是人或者稍大的动物离开。谁都不想流泪打喷嚏,或者更不好受的玩意,远远跟着就是。
是一起来的同伙,他们跟着的时候,柳玉郎就知道。他暗暗骂,这点信任都没有,也确实没什么信任,大家都是临时拼凑在一起,谈不上什么交情,全都是利益牵扯罢了。
跟着的人离远了,希宁这才开始压低着声音上眼药:“掌门,看到没有,他们绝不会放过你。”
“放心吧,我打得过他们。”柳玉郎很是自信的样子,其实早就谈好了,拿到东西均分。
“这不行,好汉还双拳难敌四手,万一他们群殴你呢?”希宁很真诚,很为他考虑地说:“他们都是外人,凭什么拿我们悬壶门的东西?这些东西都是掌门的,不能给他们抢了,一样都不行。”
柳玉郎突然一个激灵,对呀,他现在是悬壶门的掌门,悬壶门所有东西都是他的。为什么还要答应和这些家伙平分,uu看书是嫌东西太多,放着会发霉吗?
“掌门你想呀,这地方只有你可以进去,他们一定不会答应让你一个人进去的。就算让你一个人进去了,等出来时肯定会抢。啧啧啧……”
希宁砸吧着嘴,很是遗憾地看着:“我都能想到他们是怎么围攻你,抓住你后,逼着你说出进去后看到什么,有没有陷阱,就跟当初他们把我抓起来打一样。对了,我迷迷糊糊中听到谁说要把我手指一根根折断。”
这下柳玉郎的脑海里也补上了这些场景,不同的是,场景里是他被吊起来逼问,最后被用蛮力,把他手指一根根折断。
嘶~,柳玉郎已经感觉十根手指有点隐痛。
知道极有可能是这样的,但心中不甘:“可进去的时间快到了,错过时间还要等一年。”
“那就再等一年呗。”希宁声音压得更低了,还用手遮住嘴,防止有人看到口型:“我们躲出去,在外面历练一年再回去。我记得以前学过一本如何炼制毒药的书,一年时间应该够我试着配制出来些。到时敢抢,我就用药毒他们。反正这些东西都是掌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