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先生又换了个说法:“小神医不过去看看,不管怎么说,柳掌门也是悬壶门的掌门,出了事有失悬壶门的面子。”
这话说得巧妙,你不是刚才说这个柳玉郎可能会和美女胡搞,弄出孩子可是伤风败俗的大事。而不是,你不去,就杀了这柳玉郎,看你去不去!
说完就打量对方神色,但又出乎他的意外,小神医打起瞌睡来。是的,还真打瞌睡了,闭着眼,小小身体还一顿一顿的往前冲,好似马上就要睡着了。
“这、这~”苏先生指着小神医,惊愕地看着郭思远和吴绝。这小神医真的不怕三皇子把柳玉郎杀了?
郭思远不管,他能憋住笑已经很不容易了。这可是悬壶门和三皇子之间的事情,他一个外人能说什么,更何况他的解药还在三皇子手里,还没到后日毒发的时候。
苏先生也懂这个道理,于是直接看着吴绝:“这位想必就是悬壶门的人,难道悬壶门打算不管贵派掌门的死活了吗?”
管,当然要管!
太逗了,吴绝咬着下嘴唇,忍得太辛苦了,在旁边装模作样的恭敬作揖:“小师妹,小师妹。”
苏先生那个恼火呀,装什么样,真要睡着了,推也要推醒。这可是三皇子过来问话的!
希宁迷迷糊糊“醒来”:“啊?护法,何事呀?”
吴绝眼珠子一转:“知道你累,可苏先生是三皇子派来的,你且听他一言。”这样小师妹又“睡过去”的话,是身体原因,到时先晾着,等身体好点再说。
“三皇子呀!”希宁马上坐坐好,端坐好后,对着苏先生作揖,恭敬得不得了:“先生请说,三皇子有何吩咐?”
刚才的话白说了吗?苏先生翻白眼。
好吧,再说一遍,否则要他过来办什么事?
这个小神医也不知道怎么的,不按常理出牌,好似看上去也不大聪慧的样子,甚至有点傻。
苏先生已经失去了刚才的趾高气扬,但依旧挺着个腰板,主要是如果对方有点傻,没必要和傻子置气,把他该办的事办了就是,请一个黄毛丫头过去,难道很难吗?
既然听不懂或者装傻,也就更直白的说了:“贵派掌门正在三皇子手里,请小神医过去。”
“什么意思?”希宁突然脸一沉,满脸煞气,一改刚才的呆萌:“什么叫在手里?”
“那回去告诉三皇子,我派虽然遭遇不幸,只剩下屈指可数几人,但不是以前随便拿捏的好脾气。我也知道,皇宫大内不是我一介江湖走夫可以随意进出的,我大可现在就发出去消息,凡是江湖人士能救出我派掌门,朝中大臣能弹劾者,我必还恩。”
此时她变得异常,气度和霸气让人难以直视。嘴角带着讥诮和嘲讽,不急不忙慢慢说,稳如泰山:“想必定会有人为了家中亲人,为我悬壶门说话冒险。指不定还有诰命夫人穿上朝服,趁着早朝去朝堂外敲登闻鼓,求天家放人!”
完了,天要塌了……苏先生一下懵了,脸色大变,冷汗簌簌直下,双手双脚都打颤了。
厉害呀!郭思远暗暗竖起大拇指,这简直是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