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世子……”
眼看付晏清铁青着脸越过了她,映兰慌了神,拽住付晏清的衣袖哀求,“世子,真不是奴婢,奴婢没有打她!”
付晏清一把甩开映兰,弯腰扶起顾兰枝。
“世子,是她!是这个贱人她故意栽赃陷害奴婢,您可要替奴婢做主啊!”
映兰哭嚷着跪在付晏清脚边。
顾兰枝没吭声,甚至没有辩解一句,只是捂着红肿的半边脸,美眸蓄满泪水,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付晏清一颗心仿佛被人狠狠揪了一下,他拨开顾兰枝的手,捧着那张如花昳丽的小脸。
“……疼吗?”
嗓音低沉,带着一丝怜惜。
顾兰枝红着眼眶,黑亮的眸难掩深情。
“不疼。”
有他在,她便不觉得疼。
付晏清扫了眼打落在地的汤盅,以及俊生手里捧的百寿图,心下愧疚之意愈甚。
顾兰枝此来,也是受他所托帮他办事,结果在他的地盘遭了刁难。
“把人带下去,寻个牙婆发卖了。”
付晏清声音清冷,不容抗拒。
映兰如遭雷击,立时大哭,“世子爷,您不能这样,方才当真是她陷害奴婢!奴婢没有打她!”
可无论映兰如何哭着解释,付晏清充耳不闻。
直到映兰放下身段,求到了顾兰枝。
她膝行至顾兰枝跟前,拽着她的裙摆,“表姑娘,对不起,是奴婢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冒犯了那位姐姐,奴婢给您磕头了!给您磕头了!”
“求求您,您劝劝世子爷,不要把奴婢发卖了,求求您……”
映兰伏在地上泣不成声。
半夏拧眉,“姑娘……”
私心里,她不希望顾兰枝心软。
顾兰枝并未低头去看,只是垂眸,眼底藏着深不可见的晦暗。
若是从前,兴许她会心软,可这些年来,她走的每一步都如履薄冰,再无法轻易相信任何人。
更学不会同情敌人。
她这辈子全系于付晏清一人,如何能忍受旁人与她争抢。
“表哥……”
付晏清以为顾兰枝要求情,神色略噙着不悦。
然而顾兰枝偏头看他,语气虚弱,“兰枝身子不适,先行一步了。”
付晏清的不悦散去,目光担忧。
“你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