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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之行呼吸也炽热,迷蒙间不太配合,季雨只能慢慢安抚,终于等到对方张开身体,他把体温计夹到对方腋下。
等待煎熬,季雨把疫情前期囤的药挨个翻出来却不知道该让行哥吃哪种。
思忖后他给手机里唯一的医生联系人李主任发了一条消息,晚上十点多,他没指望李主任很快回复,也就是绝望中寄存一份念想。
把水银体温计抽出来一看,38℃多,情况不太好。
正盯着岑之行烧红的侧脸出神,李主任居然回复了:
现在烧到多少度?除了发烧还有别的症状吗?
季雨一一按实情回答,拍了家里准备的药物给对方。
李主任点了两盒出来让他按时吃,又说明天让人送检测试剂过来,测完如果阳性再联系附近医院来接。
季雨正拆药盒,岑之行醒了。
说醒不恰当,更像意识稍微回笼。
岑之行扭头见他,立马捂住口鼻厉声让他出去。
季雨动作停顿几秒,装作没听见,坐在床边按照李主任的吩咐把两种药一样两颗分出来。
岑之行声音沙哑,半支起身体朝他道:“出去,你想被传染吗,季雨?出去!”
岑之行很少连名带姓的叫他,更别提如今冷厉的情绪。
季雨眼皮抖得厉害,没看岑之行的脸,转身出去接了一杯温水又回来。
约莫没料到他去而复返,岑之行眼底的失落尚未来得及掩饰,看见他后转变为疲惫。
“为什么还要回来?”
“生病难受,我想照顾你。”
季雨把温水喂到对方嘴边,连带着四粒药,炽热鼻息重一下轻一下喷洒在手心。
平静持续了不过半分钟。
季雨手骤然被挥开,水差点撒出来,药粒散落一地。
“还要我说多少遍,季雨,出去!”
用力抿紧嘴唇,季雨盯着滚落到床角边的蓝白胶囊良久。
“哥,你以前不会凶我的……”
岑之行也移开视线,沉默地注视着虚空。
僵持了五六分钟,岑之行长叹了一口气,软下声线,“小雨,回卧室去睡觉。”
“不。”季雨短促地吐出一个字。
胸膛剧烈起伏两下,季雨走近床边,居高临下望着岑之行倦怠又厌俗的脸。
彼此的各自的坚持,他们心知肚明。
端起杯子抿了一口水,尚未咽下,季雨凑上前去狠狠吻住岑之行那张说尽伤人的话的嘴。
岑之行的唇很热,像一团灼伤灵魂的火,他慢慢啃着咬着。
季雨眼底映照出岑之行微微瞪大的诧异的黑眸,他突然有种异样的kuai丨丨感。
他吻技一如既往地差,岑之行不愿意张嘴,水流顺着唇角汇成一股,浸湿了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