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想到那棵香樟树,有些替它难过,更觉得有些可笑。无用之用才是······老和尚硬生生止住念头。
断然不可轻易走动,断然不可轻易动念,断然不可刻意察看。
老和尚很清楚。走动,可以,切不可因念而动。生念,也行,绝不能观后起心。
老和尚没有棋瘾,更没有技痒的念头。
老和尚没有再复盘和年轻人下完的一局棋,也没有继续思考尚未下完的这局棋。把棋子归到各自的棋篓里。
棋盘外的事情想太多,棋盘上的事情就想得少了。老和尚看了看棋盘和棋子,再拿起棋篓子端详一番,发现,确实没什么看头。
棋子、棋盘、棋盒,花样当然很多,老和尚不太讲究这些。
棋局有万千定式,却没有完全相同的两盘棋局。自己爱那棋谱,为何没爱上下棋呢?
老和尚摸了摸光头,挺难为情的,真想下盘棋了。
这副棋跟自己太久,老和尚忽然觉得亏欠它颇多——感情谈不上,就是没有把它当做一副棋罢了。把它留在自己身边,是亏待了它。
最好和那个少年郎下一盘,好像叫杨见山?
见山,见山,我这里不就是山吗?老和尚觉得挺有道理。
关键少年郎看着就是不怎么会下棋的,老和尚看了千年棋谱,赢他,还不小菜一碟?然后,再教他下棋,就理所当然了。
老和尚很满意,师父教弟子下棋,弟子要赢师父,就更难了。
在他棋力大涨、幡然醒悟之前,就让他出去走走,名头都给他起好了,就叫“少年棋仙”。
要是过几年,有那年轻人的长相,就完美了。
不过这方面,老和尚并不强求。
少年棋仙,这个叫法极好,老和尚老脸笑容灿烂。
老和尚想到年轻人,有些不高兴。看样就不是一个尊师重教的人,还有脸穿了儒衫冒充读书人,脸皮够厚。
关键是不能照顾老年人感受,长那么好看干什么?也不藏着掖着点,好像还挺享受这种感觉?
老和尚思考一番,还真不能在这方面和年轻人斗。老和尚年轻的时候,就一直觉得,做人嘛,要凭实力,看才华。
老和尚点点头,想想少年郎的样子,就更顺眼了。
个子还没长高,皮肤微黑,五官端正,很耐看,关键是不起眼。何况,天生就是可以凭实力做人的。
就像,“掩耳盗铃”的那个小伙子一样?一个力气太大,一个脑子太好,都愁人。
力气太大,似乎也没什么,脑子太好却不得不防。
老和尚赶紧止住念头,再等等。
老和尚还是觉得有些可惜,少年郎心智尚可,眼光不行,现在还处在看表面的阶段,这一点是无疑了。
说到无疑,老和尚又很怀疑,自己是不是用错方法了?
老和尚托着袖口,掂量一番,真的没有什么破烂可扔了,都是千年万年,精挑细选留下的的好东西,差了一点点的东西,都被老和尚扔了。
除了那几个机缘巧合,被送出去的。当然,也包括被年轻人刚刚拿走的一个。
老和尚扔掉的东西,被谁捡到,自然不在意。送东西,却没有随便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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