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远的师父是纯阳宫里一个在食堂负责打菜的老伙夫,和顾清远加在一起,确实见多识广,只要纯阳宫知道的事,师徒俩就没有不知道的。
当然,也和顾清远和吕静玄整天待在一起有关,反正师徒俩之间,都是藏不住秘密的,尤其是顾清远这边。
顾清远伸手一招,架在小火炉上的石壶飘到顾清远手中,顾清远给李西山续茶,“李兄说吕静玄······”
李西山伸手就把茶盏盖住了,虽说山泉水甘甜爽口,但是茶叶都喝得没味了,实在不是待客之道。
杨见山在腰间解下朱红酒葫芦,递给顾清远。
顾清远微微皱眉,没接,实在是没注意,要不是杨见山把朱红酒葫芦解下来,顾清远都没发现杨见山腰间还有个酒葫芦。
实在是匪夷所思。更何况还是枚十分惹眼的朱红酒葫芦。
顾清远就变戏法一般从手中拿出三个青瓷盏,放在石桌上。
走出几步,在石崖山壁中掏出一坛酒,仔细看了几眼,晃了一下,把酒坛放在耳边,然后又塞进山壁中,换了一坛,看完之后,晃了一下,再仔细听了一会,点了点头。
顾清远走回凉亭,揭开泥封,依然是第一杯先给李西山斟酒,然后是杨见山,最后是自己。
李西山先看酒花,再闻香气,最后端起酒杯,抿一小口在口中,不急着一口咽下,让那一口酒丝丝缕缕顺着咽喉往下滑。
李西山眼神明亮,点了点头,朝顾清远竖起大拇指。
顾清远转头看向杨见山。
杨见山微微皱眉,其实杨见山喝的酒水,也不少了。这松花酒,除了比酒葫芦里掌柜给自己灌的忘忧酒强一些,比自己跟着李西山喝的那些酒水,都要差,最主要是,这松花酒,酒中后味确实有些苦涩了。
数百年间,春水煎茶,松花酿酒,也就这样了。
其实真正静下心来煎茶酿酒,也不过是近百年时间。不算长。
顾清远倒是没有太过失落。不过,说起话来却变得吞吞吐吐。
“他······”
“那家伙是不是被逐出师门后,对师门颇有怨言?”李西山此言一出,杨见山也微微皱眉。
顾清远看向李西山,“李兄何出此言?”
“吕静玄说起纯阳宫,恨不得把纯阳宫里的人一个个拎出来拍死,都不解恨。”
顾清远眉头紧皱。
“那个天杀的吕静玄说纯阳宫孤心自傲,好大喜功,总以为天下事就是自家事,其实巴掌大的纯阳宫,什么都不是!”
顾清远端着青瓷盏的手,有些轻微抖动,不过转瞬间就控制住了。
李西山却没察觉,继续在那里说个不停,“这还不算,还说就数这代纯阳宫的人,眼睛都长在头顶上,没什么真本事,偏偏要贪天之功为己有,数千年来历代祖师前辈斩妖除魔,降妖镇魔的功劳真能牢牢抓在自己手里?呸!依我看啊,怕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把自己给反噬了!”
李西山咬牙切齿,恨不能把吕静玄拉过来当场剥皮抽筋,实在做不到,就忍不住发了句自己的感慨,“就凭这几句话,你就说这个狗日的吕静玄有多坏吧!”李西山以手指敲击石桌,似乎这几下就敲在了吕静玄脑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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