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彦重重咳了几声,倾城连忙将勒住他脖子的手松开:“看在你的大氅还挺暖和的面子上,本侍卫暂且放过你的脖子。”
南宫彦嘴角一勾:“那还真是谢过俞侍卫的‘不杀之恩’了。”
倾城抖了抖身上的大氅,将南宫彦的肩膀和受伤的手臂一起裹住:“分你一半好了。”
两个人的距离,更加拉近。
倾城只觉得自己的脸更加红了。
南宫彦停住了脚步,愣在了原地……
倾城别过脸去:“别多想,还不是因为……昨夜把你打晕了……啊——嚏——我很负责任的。”
南宫彦笑着再将她往上托了托:“我身上的伤,可够你负很久很久的责任。”
说着,便背着倾城,一步步走着、跑着、闹着。阳光明媚,将两人影子渐渐拉长,欢笑声打闹声久久回荡,当然主要还是倾城的声音:
“喂,大彦,你说清楚,什么叫负很久很久的责任!”
“你是不是讹上我了!信不信我再揍你一顿!”
“我跟你说,我哥告诉我,做侍卫也是有俸禄的,你一分钱都别想克扣我。”
“不行不行,你放我下来,我们打一架好了!”
“我让你一只手也行啊!不行的话,两只!”
“……”
***
“咕噜咕噜……”最后还是大碗姜汤,止住了倾城的骂骂咧咧。
她将大碗放在桌上,一手霸气地擦拭了一下嘴角:
“得劲!身子都暖和了!”
“要我说,这往后喝酒啊,都得用这种碗,用杯子算什么意思,可小气了……”
“我跟你说,早上那个叫胡作菲的娘娘的杯子,就很小……我才一个喷嚏,杯子里的酒就全洒没了,心疼死我了……”
南宫彦原本宠溺地看着她喝姜汤,而后敏锐地捕捉了关键:“你早上,去了胡作菲那儿?”
“是啊!她今早让我去的,好生奇怪。”倾城仔细回忆了一下,“天这么冷,她穿得可薄可薄了,衣裳还顺着肩膀一直往下掉,我又不好意思帮她拉上对吧?还有那个香味,真的是好刺鼻,她还一直往我身上蹭……”
南宫彦嘴角抽了抽。
倾城又拿起一碗汤喝了两口:“她还给了我一条质地很好的帕子,说是什么鸳鸯戏水……”
南宫彦也拿起另一碗汤,喝了两口:“那你接了?”
倾城耸耸肩:“刚好有点风寒,我拿它擤了鼻涕,还给她了,你说这胡作菲娘娘还挺体贴……”
“噗——”南宫彦直接一口姜汤就吐了出来,被生生呛出了一阵此起彼伏的咳嗽。
倾城又低头喝了两口:“你也觉得,今日那个胡作菲娘娘好生奇怪对吧?”
南宫彦忍俊不禁:“人家那是看上你了,你倒好,辜负了人家娘娘的好意。”
“噗——”这次轮到倾城直接一口姜汤就吐了出来,也被生生呛出了一阵此起彼伏的咳嗽。
南宫彦连忙轻轻拍着她的背:“慢点慢点……”
倾城缓了过来,难以置信地指着自己:“她?看上我?”
南宫彦忍着笑点点头:“十有八九,又或者,她是看上那日的俞飞了。”
倾城将碗重重放在桌上:“那她馋俞飞的身子,关我什么事啊?”
南宫彦凑近她:“那日俞飞蒙着脸,你现在,不就是打着俞飞的名号,在宫里招摇吗?”
倾城嘴角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