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林宛白立即反驳。被他始终盯着不放,她越发的不自然,支吾着,“不是你说,邻居之间应该互相帮助!”“喂我。”霍长渊将手里碗一推。这霸道的两个字,足以勾起太多的东西……林宛白抿起嘴角,“你不喝就算了!”“小气!”霍长渊唇角撇了撇,将碗收回来,拿起勺子一点点的舀,嗓音沙哑的咕哝,“蠢的把水仙当大蒜吃中毒进了医院,我还喂过你!”“……”林宛白尴尬,好像是有这么回事。霍长渊喝了两口,很快蹙眉,“怎么一点味道都没有。”“你生病了,只能吃清淡的。”林宛白无语。病了还这么挑剔,有能耐别生病啊!霍长渊继续往嘴里送,中间抬眸瞥了她一眼,“那等我好了,你再给我煮碗面。”“嗯……”林宛白看在他病号的面子上点头。不过这人,怎么就对面条情有独钟!虽然不像是吃面那样快,但是一碗粥最终也慢吞吞的喝光了,勺子往碗里一扔,全都递给她。林宛白接过放到旁边,把准备好的药片倒在手里转给他,“现在可以吃药了!”霍长渊很配合,起来仰头就咽下去了,然后才喝的水。随即,又像是之前那样,倒在床上,还把被子扯过来蒙在身上,只露出喉结往上。林宛白没有立即离开,把碗筷拿到厨房洗干净,不放心的关系,过程她刻意放慢了不少。大概磨蹭了半个多小时,她倒了杯热水重新走进卧室。霍长渊还保持着刚刚的姿势。以为他睡着了,等林宛白将水杯放到床头柜上起身,发现他视线正凝在自己身上。哪怕是因生病有些木然,眨动的速度有些慢,那双沉敛幽深的眼眸,也依旧古井一般的深邃。仿若纵身一跃,就会万劫不复……林宛白站直身子,躺下的关系,短发有些乱,像是鸡窝。说实话,有些滑稽!林宛白憋住笑,只是渐渐发现他似乎并不太好,哪怕疲惫时,也不曾见他这般孱弱,都说病来如山倒还真的是,但按理来说药效差不多也上来了……越想她皱眉,忍不住伸手探向他的额头。啊!她在心里低叫了声,缩回手。按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才知道那温度烫得要命。之前在S市出差时,淋了那么长时间雨都没事情的人,现在一点小风寒就成了这样。林宛白凝声开口,“霍长渊,你这样不行,得去医院!”“不去。”霍长渊直接回。“那你有没有私人医生?”林宛白皱眉继续问。“没有。”霍长渊再度回。林宛白抿起嘴,有钱人不都是有标配的私人医生么?想了想,她又忙问,“那秦医生呢?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毕竟是专家,对付这样的小病小灾应该能手到擒来吧?霍长渊却仍旧回绝,“他前些天刚去云南旅游,回来一大堆手术等着,别麻烦人家。”林宛白听了后,却不禁联想起闺蜜桑晓瑜。这么巧?都是到云南旅游……不过此时想不了那么多,很犯愁他的病情,这个温度和她上次发烧时还要厉害些,若是不去医院的话,真不敢保证会烧成什么样,恐怕明天起床都会是个问题。霍长渊冷不防的问她,“你家里有白酒吗?”“没啊……”林宛白愣愣的摇头。“那你去超市买一瓶。”霍长渊又说。林宛白眨眨眼睛,不由瞪向他,怀疑他是不是烧傻了,“都已经病成这样了,你还想要喝酒?”“听我的,去买。”霍长渊手抚上嗓子,沙哑吃力的说,“用白酒往身上擦一擦,就能退烧。”林宛白表情怀疑的看着他,最终在他目光注视下点头。十五分钟后,她气喘吁吁的拎了瓶白酒上来。“买回来了?”林宛白晃晃手里白酒,“嗯,买回来了!”其实她开始是抱有怀疑态度的,不过想到上次在公园被困的那晚,他用身体取暖的方式给她退了烧,应该比她要懂得多……最主要是,问了下超市的阿姨,说这个土办法确实是有效,体温很快就能降下来,自家的小外孙生病时怕打针疼,经常这么做。小外孙……她这边可是个大总裁……霍长渊从抽屉里拿出包东西扔给她,“这里有棉球,用它蘸着酒往身上搓。”“啊?”林宛白傻眼了,“我……我来?”“我现在烧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你不会指望我这个病人自己给自己退烧吧。”霍长渊说话时,沉敛幽深的眼眸始终望着她,一瞬不瞬的。在卧室棚顶的暖黄色灯光下竟显得有几分可怜,而且字里行间都没有一点霸道在,反而更像是在请求。是谁说弱势的女人会引起男人的保护欲?一点都不绝对,明明脆弱的男人也会引起女人的照顾欲……林宛白在他目光里败下阵来,捏着手里的棉球,“那……现在要怎么弄?”“先把我的衣服脱了。”霍长渊躺在那,伸手往身上比划。脱衣服?也对,要用酒擦身体的方式退烧,衣服是很碍事……林宛白只好闷声应,“噢……”她开始屏住呼吸,往前机械的走两步,再机械的弯身。手朝他伸过去,先是解开了他扯乱了领带,然后是衬衫扣子,一颗都不剩后,他的好身材也就一览无余。霍长渊像是个小孩子一样,配合着她举高了两条手臂,衬衫连带着西装外套,都一并脱下来了。健硕紧实的胸膛被灯光最直接的方式描绘出来,腰线似乎比以前都更深刻了一些,明明只是那样无力的躺着,却还是有着致命的性感,雄性的荷尔蒙发挥到了极致。林宛白偷偷咽了口唾沫,努力保持镇定。眼观鼻,鼻观心。目不斜视的将外套和衬衫都搭在旁边的椅子上,然后转过身,手脚有些局促,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霍长渊不等她开口,已经指向腰下,“还有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