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异常煎熬,背对着沈以柏侧身躺着,无声做着深呼吸放松。
于她而言,这场同眠已经跟了两辈子,几十年的光影……
“妗夏,让我抱着你。”
男人的暗哑低沉忽得拉回乔妗夏的思绪,炙热的男性躯体靠过来,速度快到乔妗夏来不及拒绝。
她僵硬绷紧身体,正要推开人,耳畔却响起男人的低语。
“妗夏,这阵子让你受委屈了,对不起。”
话落,乔妗夏忽得有些控制不住泪。
明明上一世麻木了之后,后半辈子,她对着沈以柏早就哭不出来。
可此刻一句‘对不起’,却叫她的委屈怎么也压抑不住。
她感受到沈以柏紧贴着她,像是要把她揉进骨子里。
他这种姿态已经很久没有过了,只有他曾经出任务差点死去,病好后他没有安全感,生怕失去她才会这样抱紧她,贴着她。
乔妗夏闭眼,硬把眼泪憋了回去,既然这么怕失去她,又为什么为了乔妙妙叫她受两辈子委屈?
人做错了事,终归要付出代价。
但她强忍住心理的不适,没有推开沈以柏。
……
翌日一早,沈以柏送乔妗夏去广播站,路过军区大院,乔妗夏停下脚步。
沈以柏有些疑惑:“妗夏,你要做什么?”
乔妗夏握着兜里的离婚申请报告,静静看着他,“我有个申请想交给军区领导。”
沈以柏莫名有些紧张,道:“什么申请,能给我看看吗?”
乔妗夏正要回答,就见院门口的车停了下来,乔父乔母带着乔妙妙回来。
见到沈以柏,乔妙妙立刻尖锐催促:“沈大哥,你不是答应要陪我去祭拜我妈的吗?我们该走了。”
沈以柏立马退开,急促叮嘱:“等我回来以后,我再陪你去办事。”
他们一行人,匆匆上车离开。
乔妗夏目送车开远,收回了目光。
她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离婚报告,呢喃:“沈以柏,我们没有以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