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景泽,你明明知道我们之间根本不是一瓶剃须水的问题!
」
「好好,你不舒服,我们不要吵,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好不好?」
谢景泽还想着伸手抱她。
梁听枝起身把他推出卫生间,锁上门。
她用冷水洗了一把脸,抬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卫生间外面,谢景泽大气都不敢出,只敢小心翼翼的贴着门边说:
「宝贝,你吐了这么久胃里都空了,我去给你熬碗粥。
」
梁听枝还是不明白。
为什么他在外面沉溺于另一个女人的温柔乡,还要按时回到这个家里伪装情深意重。
也不明白,为何她能如此自如地切换角色,在背叛的泥沼里深陷后,还能若无其事地迈进家门,脸上带着那副情种的面具,对她嘘寒问暖。
他究竟是为了掩饰内心的愧疚,还是觉得,就算被她发现,她也舍不得离开。
可惜,谢景泽低估了梁听枝。
她并不是一朵娇弱得菟丝花,只能依附于他的世界生存。
梁听枝不会在虚伪的爱情中委曲求全,哪怕柔弱如她,也有勇气斩断情丝,独自面对风雨。
第二天一早,谢景泽一定要带梁听枝去医院。
梁听枝担心他知道孩子的存在,节外生枝,只能撒娇说自己迫不及待想看婚礼场地。
谢景泽多日来难得见到梁听枝软着嗓子撒娇,自然说不出「不」字。
婚礼场地坐落于城市郊外的私人庄园。
这座庄园犹如中世纪的欧洲古堡,精心修剪的花园中,繁花似锦,各种名贵花卉争奇斗艳,组成绚烂花海。
其中不乏谢景泽根据梁听枝的喜好,特意从世界各地空运过来的。
他们一下车,婚礼策划师连忙迎了上来,语气里带着几分羡慕。
「梁小姐,谢总特意从国外拍回来的希腊式雕塑,象征永恒的爱情。
」
「婚礼那天,这里会有一座由数万朵鲜花搭建而成的巨型花拱门,您和谢总就在这里许下一生的誓言。
」
「仪式区的核心概念也是奢华,圆形舞台是有一整块意大利水晶打造成的,阳光折射下会散发出七彩光芒,如梦如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