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深吸一口气,看向傅修,“我恳请,检查屋子!”
实际上,已经不用再看了。
文姑走来,看了眼周如柳,缓缓道,“我已去看过,屋中并无男子待过的痕迹,就连一根头发丝儿也没。”
这下,轮到周如柳脸色惨白,“不,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她咬着牙,脑子里过着今日的一切,猛然震声,“是你!肯定是你在算计我,姜玥绾,你早知道这一切,你好算计啊。”
但眼下,已经不会有人再信她了。
姜玥绾抹去眼角最后一点湿润,言辞轻飘飘,“那可真是抬举我了,我不懂毒,哪里能下这等催情香呢,也就通一点医术,也是多亏了这个,才用手里的药丸解了毒性。”
一句话,不仅轻描淡写解释了为何她中了招,却没事,也提醒了傅修。
毒术可是陈国之基啊。
在场众人,只有周如柳是陈国人。
傅修看她眼神依然彻底冰冷,而这个时候,芳姨娘也让人带来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也险些中招。
傅修恨周如柳恨得入骨,“你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便是为了报复我,报复芳姨娘和这里所有人?”
眼看事情败露,无法挽回,周如柳也不装了,撕心裂肺吼,“我不该吗?是你负心,是你!我就算有千般错,万般错,也是你害的!”
傅修真是想一剑捅死她算了。
可是不行,不说别的,徐夫人刚才被暂时带下去,如今还等着他们给个交代呢。
于是,傅修只得看向姜玥绾,目光落在她微红的眼角,怜惜之情油然而生,想到要说的话,更是惭愧。
“绾儿,我……”
姜玥绾听到这个称呼,便不想再听下去,“徐小姐失了清白,今日之事又闹这般大,无论如何,是该给个交代的。”
“便纳了她吧。”
傅修一听,顿觉松了口气,对姜玥绾的喜爱空前绝后。
他想,真是应了那句话,娶妻当娶贤啊。
姜玥绾如此爱他,他真是不能辜负了她一片心意,日后,当好好待她才是,后院一下多了那么多人,至少给她个孩子,好让她地位稳固。
傅修满心满眼,都是如何补偿姜玥绾,忽略了她,从方才开始,就没有再叫过一声“夫君”,也不以妾身自居了。
寿宴上闹出丑闻,宾朋只得早早离去。
而徐惠宜跟徐夫人,在外间焦急等待,等来傅修承诺会纳徐惠宜为妾,固有不满,却也不好说什么。
只是走前,徐夫人看了周如柳一眼,意味深长对他们说,“这等蛇蝎心肠的人留在枕边,真是,日后睡觉都得在枕头边放把剪子了。”
将军府的人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好不荣誉把人送走,本以为事情,便算过去。
结果被罚跪的周如柳,还没等正式处置,便晕了过去。
再醒来,大夫便诊断其有了两个月身孕。
这下是罚也不好罚了,傅修欲言又止地看向姜玥绾。
不料,姜玥绾一笑,“将军不必看我,我自是做不了主的。”
还没等他放心,下半句话随之到来。
“毕竟我已不想再待在将军府,不做这主母,内宅处置自然也就由不得我说话了,将军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