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水梨愣了几秒,觉得他得寸进?尺得挺厉害,没看他,慢吞吞敷衍,“祁哥你?太顶了。够不够?”
“不够。”祁屹周啧了声,扬眉,“太抽象,更具体一点。”
水梨不想他那么嚣张,用一种声音有点小?,但他能听到的音调吐槽,“你?一个居家好男人要怎么具体顶?”
祁屹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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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了饭。
水梨虽然不在意年三十要吃好的,但是却一定要看春晚。
和他不同,祁屹周没有这个习惯,他在阳台那儿,接着电话。
水梨收回视线,和爷爷打了电话,说新年好。
可能是春晚质量有点下降,水梨看了会儿,眼皮子就有些耷拉,强撑片刻,思?维都是混乱的。
祁屹周似乎叫过她,“去客房睡。”
“不……我要看、倒计时……”
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回复,最后的思?维断于闭眼的那一瞬间。
再次清醒,是被他叫醒的。
她稍稍有点起床气,要缓一会儿才行。
这个时候思?维都是空白的。
时间慢慢地推拉,理智回笼的那一刹那,水梨听见电视传来播报声。
“新年倒计时,九——八——七……”
一个字一个字往外快速倒数。
她下意识找祁屹周的身?影,他正好掐了电话,从阳台走出来。
伴随着“三、二、一”的倒数声,万家焰火从他身?后升起,像迎来一场温吞白昼。
祁屹周抬眸看过来,眼眸黑,神情懒,说了句,“醒了啊,新年快乐。”
那一瞬间。
上帝说要有光,于是祁屹周走进?了她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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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假期很快就过了,水梨又投身?到忙碌的排练中。
她基础打得牢,又肯下功夫,站在一群高年级中完全不显眼,甚至还带了几分天?然去雕饰的灵气。
指导老师观察了她几天?,转身?在姓名册上她的名字后打了个勾。
排练的日子过得充实,她虽然累却也真真正正地觉得自己在进?步。
这种进?步的感?觉很迷人,她好像被打碎又被重塑,变成一个更厉害更崭新的自己。
而祁屹周就是她忙碌生活中,最期待的调味品。
他经常来找她,给她送吃的,听她说今天?排练发生了什么,帮她按肩膀,告诉她他今天?有点想她……
零零碎碎,星星点点,她被他包围。
“阿梨,你?男朋友怎么今天?没来?平时不都这个点吗?”问?的人是一个学姐,这些天?老和她一个组热身?。
水梨没想到她会注意到这件事,微愣片刻,答,“他今天?有事,得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