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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眼卫生间,祁屹周没出来。
再等了等。
依旧没出来。
水梨舔了舔刺痛的嘴唇,迈着还有些软的步子,敲响卫生间的门。
轻声问,“你还好吗?”
等了会,才有声极低极沙哑的「不好」,顺着门缝传来。
“怎么了?是不是滑倒了?”水梨问得着急。
话落,卫生间传来一声闷哼,他声音本就低沉,此时带了点很明显的暗哑,撩人心弦得厉害。
她顿了一秒,揉了揉耳朵,不知道他在卫生间里面发生了什么。
刚想再敲一遍房门,卫生间门忽地被打开,水汽混合着热气,拍打在水梨的脸上。
水梨有些愣,指尖还停在半空。
下一秒,他拉住她的手,把她拖入怀里,紧紧抱住她,附在她耳侧,声音越发哑,像某种热金属。
“怎么这么难熬……”
所以,他刚刚在卫生间……
耳朵以肉耳可见的速度变红,她在他怀里手足无措,险些要融化。
他低了头,吻她的耳尖,与此同时,声音很明显地传入她的耳廓,“以后有你受的。”
本就不稳的思绪,被他这么一句,吓得更加动荡。
水梨眼睑颤得慌乱,小心翼翼地咽了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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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慢慢流逝到夏季中尾调,太阳逐渐像一颗熟透了的大橙子。
水梨和同事约了下午茶,等待的过程,同事去了卫生间,水梨便静静的等着她回来。
忽地。
一道阴影遮挡光线。
水梨下意识抬眼。
对上方清的视线。
已经过去几个月了,她却一点都没变,依旧眼中带着戾气。
方清没有问能不能坐,就那么坐下来了。
水梨抿紧唇,看着她。
方清好像没有感觉到她的不欢迎,嗤笑了声,说,就是因为她,她的家庭破碎了,她怎么好意思,还在这里吃吃喝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