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莱尔被幻想中的场景吓了一激灵,赶紧抖了抖衣服,然后拎起迪克就往外丢:“不好意思营业时间到了,我的酒吧不欢迎未成年。”
“诶诶诶,等等等等!”迪克一惊,但是凭着罗宾出色的反应速度在赫莱尔松手前紧紧抱住了那只胳膊。
赫莱尔觉得自己被一只树懒扒住了,他叹了口气:“最后一分钟,有话快说。”
“听布鲁斯说你年轻的时候因为被收保护费想要单枪匹马去找法尔克内的麻烦,是真的吗?”
迪克眨巴眨巴眼睛,好奇地问。
那个男人大多时候都是百无聊赖漫不经心的模样,再加上时不时的恶趣味,从布鲁斯口中听到那人堪称莽撞的过往时,迪克是很惊讶的。
毕竟谁能想到现在这个每个月来韦恩庄园或是阿卡姆例行打卡般晃悠两圈,剩下的时间恨不得把自己变成酒吧的沙发土豆的人曾经会因为被迫交保护费而怒气冲冲地对上法尔克内呢?
故事听起来热血沸腾,但是迪克对布鲁斯的描述表示质疑。
“我现在也很年轻,沧桑掉的只有那家伙自己。”赫莱尔翻了个白眼,没有回答这个无聊的问题,把他扔了出去。
9。
神秘,有趣,恣意妄为,无所不能。
直到后来,一段对话推翻了迪克对赫莱尔这长久的印象,那时他已经成年了,和布鲁斯的关系也日渐僵硬。
格雷森夫妇的坠落是迪克心头永远的伤痕,哪怕他最终克服了对高空的恐惧,重新站上了塔楼的顶端,也永远无法忘怀当年那两声折翼之鸟的哀鸣。
而那段时间他也许是心理压力太大,又一次陷入了幼时那种无助的状态,于是便,无意地,提了一句。
真的只是无意的举动,而迪克在刚刚说出那句话后立刻就后悔了,可是更令他没想到的是,赫莱尔若无其事地给了他回复。
“现在吗?”青年翻了一下自己的观影清单,随后道:“明天吧,我今晚要把这个系列看完。”
……
……
什么?
“你说什么?”迪克没察觉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他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给,仿佛坠入了一张巨大而荒谬的网,视野中的天空倒悬,哥谭翻覆到阴影背侧。
他刚刚问,能不能为他的父母报仇。
他好像第一次看清赫莱尔的眼睛,那双黑洞似的的瞳孔里不见一丝波动,就好像迪克刚刚问他晚上要不要吃苹果派一样,就连迪克自己都恍惚了一下,疑惑刚刚的对话是不是只是一场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