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珍珠震惊的瞪大了眼睛,仿佛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儿,“收、收拾餐桌?洗、洗碗?”
江母脸色一沉,“怎么?难道你一点家务不想做?”
叶珍珠心里疯狂吐槽,这就是原主记忆里虽严厉,脾气却温和的数学教授?
“不、不是,伯母,你是想磋磨儿媳妇?不不不、看我这个嘴,不会说话,我的意思是,咱家刘阿姨辞退了?”
江母黑着脸冷声道:“你也不看看几点了,我们家是那种虐待勤务员的人?你刘阿姨不睡觉?”
住在一楼的刘淑芳此时正趴在门上偷听,听到这话就想忍不住哈哈大笑。
一个小丫头片子,她收拾不了,有的是人能收拾,还不成想要反了天去!
叶珍珠却不为所动,演的有些累了,冷静的说道:“这些家务,是勤务员的职责范围之内,你如果心疼她,就让她明天早上起来再收拾。”
“总不能,您心疼一个勤务员,让我把她的活儿都做了,那她这个饭碗也快不保了。”
“在其位谋其职,她如果觉得洗碗打扫家太辛苦,可以回家哄孙子了。”
“妈,今天忙了一天,我就先上楼去睡觉了。”
我不信你一个大学教授,还能按着我洗碗不成?
江母气的咬牙,却也无可奈何。
江君泽跟着上楼,最后停住脚步看向江母,淡声道:“咱家洗碗的活儿,您做过吗?”
你这么心疼勤务员,想必是经常做的吧?
江母气噎,看了眼远去的叶珍珠,“你这么宠着她,去了辽省,受罪的是你!”
“那也没有大半夜让勤务员休息,儿媳干活的道理,不是吗?我都不知道,王教授什么时候这么苛责了?”
江君泽脚步没停的上了楼。
他也不是听了叶珍珠的话才如此说,完全是觉得这个一直严厉要求他深怕溺爱毁了他的妈,今天对叶珍珠,比对他都过分些。
王、王教授?!
王丽君气的心肝直颤,这、这就是她从小悉心抚养长大的优秀儿子?
才娶了媳妇儿的第一天啊,这才第一天啊!!!
叶珍珠拿了睡衣和洗澡用的东西下楼时,勤务员刘淑芳正在收拾餐桌,江母已经不在。
三层小楼,客厅最边住着刘淑芳,二楼三个房间,江父江母一个,江君泽和叶珍珠一个。
这个年代,虽然装潢不错,卧室也不小,可也不带单独卫生间,江家算条件顶好的了,一楼、二楼和三楼各有一个卫生间,不过,只有楼下可以洗澡。
叶珍珠洗完澡后,江君泽快速冲了个澡。
叶珍珠做了很充足的准备,可看到江君泽一身水汽的进了屋子,还是不可止的害羞了。
江君泽已经站在门外沉思了好一会儿。
他已经能想到,一进屋,叶珍珠肯定不是哭诉告状,就是像他妈曾经那样,一见到他爸,就和他爸攀扯他爷爷奶奶的不是,对待几个妯娌的不公,拿着他们的钱养江家一大家子等等。
从小听得多了,就厌烦了。
她妈那样强势的人都要找男人告状,何况叶珍珠这样心眼比筛子还多,人还娇气的人,婆婆欺负了,肯定会闹一通。
此时,心里才感觉,也许带着去辽省是好事儿,哪怕受点苦,也不用处理这些烦心的琐碎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