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孟煜愉悦地笑起来。
“行了,那就别要鸟了,只要名字就好。我的和你的,绣在一起。”
“那你把之前拿走的那只荷包先还回来。”甘采儿忽地想起,这人还偷过她一只没绣完的荷包。
“没法还,早绞碎了,扔了。”
“你!!!”甘采儿气得牙根痒痒。
若不是看在他脸色实在不太好的份上,她真的很想冲过去挠他的脸。
“对了,你怎么和梅大小姐搅在一起了?”孟煜问。
一提起梅婉清,甘采儿精神一振。她怎么竟忘了,有这么个知情人可以问的?
于是,她问道:“前世,我怎么没听说过梅婉清这人?”
孟煜沉默了一瞬,才道:“她死得早,而且死得不太光彩。所以,后来梅相禁止有人提起她。”
甘采儿心中一惊,忙追问:“她是什么时候死的?出了什么事?”
孟煜斜睨她一眼,嗤道:“你这么关心她干嘛?”
“我爱关心就关心谁!”
“你这么怕我过问她的事,难不成是害怕问出什么事来对梅婉吟不利?”
孟煜一梗,无奈地看着她:“囡囡,我说过无数次了,我不娶梅婉吟,不娶。我想娶的,只有你,也只会是你。”
“你要想知道梅婉清的事,我告诉你便是,确实不是太好的事。”
“你该知道,她一年之中,有一半的时间是住在寺庙里的吧?”
甘采儿点点头。
“说是她与寺中一和尚暗通款曲,她逼着对方还俗娶她。对方不愿意,两人一次争吵中,她失手将对方给刺死了。”
“案发后,京兆尹要缉拿她归案,梅相暗地让人护着她逃走,不让人抓住她。最后,她自已悬梁自尽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甘采儿断然否定。
孟煜并没反驳她,而是沉思了片刻,道:“今日见她,确实不像是能失手杀死人的样子。胳膊太细,力道太小。”
“别说人了,我看让她杀只鸡都够呛。”
“她出事,是什么时候的事?”甘采儿着急问道。
“要是我没记错,她大约是在明年春天出的事。具体时间,我就不知道了,梅相对她的事三缄其口,很不愿意提。”
“久而久之,整个京都也就再没什么人还记得她了。”
甘采儿心神被狠狠震动。也就是说,梅婉清现在顶多只有四五个月可活了!那么柔弱,待人真诚,又与人无害的一个女子,在生命最灿烂的花季,让人谋害了性命!
是的,是谋害!甘采儿很肯定。
有人踩着她的尸骨,捧着她的嫁妆,喜气洋洋的出嫁。要有怎样狠毒的心肠,才能夜夜安眠?
孟煜见甘采儿愤怒地,近乎仇恨地盯着他,不由莫名其妙:“你这么看我干嘛?又不关我事。”
“怎么不关你事?”甘采儿冷冷地道。
“是梅婉吟设计杀的她,就是为了带着她的嫁妆,好嫁给你。”
“你胡说些什么!”孟煜面色一整。
“她是你睡了几十年的枕边人,你自然是信她。不过,我告诉你,这一次,我不会让她再得逞!”
“你大可以去告诉她。现在,你从我马车里滚出去!”甘采儿眉眼间带了一丝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