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撕扯的几人,突然闻声停了下来。
而那母女二人,狼狈的不行,一个发髻松散衣衫凌乱,捂着疼痛的肚子脸色惨白。
而另一个脸上的巴掌印赫然红肿起来,嘴角还冒着丝丝鲜血,虽然发髻有些凌乱,但好在没有散落下来。
不过,身为农户出身的妇人,常年与田地打交道,力气自然极大,打得那母女二人没有招架的余地。
所以,这一局,农妇胜。
她紧张的抱着那受伤的丫头,泪水再次不停的流淌。
而一旁的碧丝也不再隐瞒,向艳娘指控道:“奴也招认,指认艳娘便是撺掇奴在纳亲礼下毒之人,奴本念着郡侯的恩情,不敢恩将仇报,但艳娘拿我阿父阿母以及弟妹的性命胁迫,我才不得已狠心至此,可是,纵使是这样,艳娘这毒妇也没有放过我的家人,害我阿母惨死。”
“郡侯,奴句句属实,绝无欺瞒,都是艳娘,是她胁迫我,指使我这么做的……。”
“贱仆,贱仆,你敢诬陷我,贱仆,我要杀了你……。”艳娘气急败坏,就要冲上去撕烂碧丝的嘴时,突然上前一个护卫,将身负内伤的艳娘推倒在地。
“放肆。”萧盼山大喝一声!
那护卫便退了下去,丝毫不带恭敬的。
一个护卫都敢在他面前欺负他的女人了,还胆大妄为,丝毫不给他脸面,心中那叫一个暴怒。
“对了,还有,奴还知道,纳亲礼那日,艳娘还命她的心腹管事的,让一个小丫头混入了北苑,趁机向劳殇夫人下毒……。”
“什么?”
一说起自己的母亲,萧燕燕顿时坐不住了,她那眼眶一红,泪珠儿就在眼眶中打转,疾步匆匆的往北苑冲去。
阮文君没有阻拦,也不想阻拦,那是她的母亲,她心疼母亲、担忧母亲也是在正常不过了。
况且,也只有让她陪在劳殇身边儿,她才能心安。
这时,艳娘已经吓的脸色惨白,“噗通”一声!跪在了萧盼山脚下,连同萧素素也是如此!
此番!倒是让萧盼山颇为为难。
“公爷,您要相信我,我怎么会是那等黑心肠的人?又怎么会有那胆子谋害人性命,公爷,我是跟了您十余年的女人,一直小心翼翼谨慎做人,又怎么可能会如此恶毒,公爷,您相信我,我没有做过,我真的没有做过……。”艳娘死死拽着萧盼山的衣袖,哭诉着。
而萧素素也跟着委屈巴巴的附和,扯着萧盼山的衣袖道:“是啊!阿母不是那样的人,阿母不会做这等伤天害理之事,一定是,一定是萧燕燕与劳殇陷害阿母的,她们母女自来看阿母不顺眼,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构陷母亲,好让您与我阿母失和,将我阿母赶出萧家,阿父,阿父,您仔细想想,阿母跟了您十余年啊!她怎么会是那等蛇蝎心肠的人啊!”
萧素素连哭带诉,好不悲戚,伤伤心心的哽咽半晌。
但,人证物证俱在,所有人都在指控她们母女,他倒是想救她们,可他拿什么借口什么理由救她们呢!
萧盼山也是心乱如麻!急得不行。
“既然人证已经指认,还请少师大人亲自惩处吧!”阮文君步步紧逼,并没有打算轻易了结此事的意思。
萧盼山无奈的紧闭了双眼,轻叹了一声!
忽的,灵机一转,道:“此事乃我萧家的家事,就不劳烦郡侯费心了,你且带着燕燕回郡侯府吧!这两个罪妇,我自会亲自料理,必会重重的惩罚,还请郡侯放心。”
阮文君闻言,不由得暗自冷嗤一声!呵!他想把他支走,然后随便罚一罚,做个样子,私下找个由头将此事揭过去,也就可以不了了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