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的麻木一点点退去,他看向楚珩大声道:“殿下,下官这里有一本账,曹太守贪墨的银子,我都悄悄记着。”说完转身匆匆朝内堂走去。
师爷抬头,一脸震惊地看向段秉谦的背影。
没一会儿,段秉谦捧着账本出来了。
楚珩接过账本翻了翻,把账本交给赤璋:“抄了太守府,按这上面记载,把银子还给百姓。那些不义之财,就不必还了。”
围观百姓中,又爆发出一阵欢呼。
“是!”赤璋接过账本,带着一队侍卫离开。
处理了曹太守,楚珩看向段秉谦:“看来你的权力被架空了,今日本王杀了太守,剩下的就交给你了,我这些侍卫,暂时借你。”
说完楚珩就坐在上首,悠闲地喝着茶。
“多谢殿下!”
段秉谦转过身,目光首先落在了那个师爷身上。
师爷心知大事不好,立刻求饶:“大人,咱们昔日虽多有龃龉,但也算共事了两三年。小的也是被曹太守胁迫的……”
“不必多说,你为虎作伥多年,其罪当诛,来人!”
“是!”
“拖出去,斩!”
“段秉谦!段秉谦!你以公徇私!”
师爷大喊大叫着,依旧被拖到了曹太守尸体旁。
侍卫再一次手起刀落,百姓的欢呼声差点掀翻县衙屋顶。
等再次安静下来,段秉谦看向两旁的衙役,衙役们人人自危,垂着头不敢与之对视。
“我知晓你们很多人跟我一样,为了养家糊口,做了一些对不起良心的事。以后,能不能得到百姓的原谅,就看你们的表现了。”
“但张虎、王庆,你们仗着是曹太守的远亲,平日里没少欺压百姓,来人!”
这一次,是衙役站了出来。
那两个衙役中气十足道:“大人!”
“把张虎、王庆二人押入大牢。”
“是!”
张虎二人并没有挣扎,生怕多说一句话,就步了师爷和曹太守的后尘。
处理好衙门内部,段秉谦走出了大堂,看向衙门外的百姓。
他拱手道:“各位乡亲父老,段某作为荔平的父母官,没有保护好你们,也没有以身作则,段某实在惭愧。”
“这些年,段某不是不知晓各位的苦难,是段某无能,实在是无能为力。段某在这里跟乡亲们赔罪了!”
说完,他深深地弯下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