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婆娘肯定说出去了,一传十,十传百,全跑过来给自己男人报名了。古时候当兵打仗那么危险,为什么有人去?当兵吃饷呗!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们都不懂!”
我和肖胖子哈哈大笑,夸赞梅雪聪明。
梅雪得瑟地挑了挑眉毛。
可刘村长脸都黑了,说道:“梅老板,村里的集体账户总共就是几万块钱,还是上次移动过来搭基站,征集体地给的征地费,本来打算修脐橙园水沟的,哪儿来这么多钱奖励?”
梅雪无语道:“飞毛僵真的来了,到时乱铳齐发,你怎么分得清楚那个铳孔是谁打的?你没嘴吗?不会对他们说算不清楚,或者说没打到?”
“他们互相一争执枪数,你直接发飙,为确保公平,谁也不给,这不就完事了吗?所谓不患寡而患不均,大家都没有钱,他们肯定没话可讲。做群众工作,带一点脑子!”
刘村长脸上肌肉直抽搐:“你这……。年纪轻轻,哪儿学来的这套?”
我笑道:“她爸爸也是村长。”
商量完毕。
大家吃过中饭,我们开始各自带领身边的小分队队员在口中上堆沙袋。
堆沙袋的目的,一来利于瞄准掩护,省得飞毛僵乘乱撕破口子,二来到时换岗的时候,也可以背靠沙袋坐地上休息。
沙袋堆好之后,我竟然有一种战争年代打阻击战的感觉。
这些队员非常卖力,个把小时功夫,就堆好了一米四五高的沙袋,在沙袋的外侧,我们还贴了一圈道符。
事情做好之后,剩下的就是站岗守着了。
老贾这货,在我们堆沙袋构筑工事的过程中,背着手转来转去,向个领导一样,一边点头赞许,一边说:“辛苦辛苦!”
我特么……
傍晚时分,村里的婆娘来给我们送饭,饭菜还挺丰盛,里面有腊肉、酒糟鱼,她们还鼓励自家男人好好干,瞄准一点。
从她们神情来看,好像一铳五千正在像她们招手。
我守在村里的东进口,肖胖子守在村里西出口,梅雪守着后山进村的路。
天色一黑,我顿时紧张起来。
虽然这个计划暂时还找不到什么漏洞,但因为这么多村民在,我还是比较担心他们的安全。我本来想对他们说打起精神来,但转头一瞅跟着我的六个村民,却一个个面带兴奋,眼睛全神灌注地瞄着前方,寻找一铳五千的机会。
话到嘴边,没说出口。
他们比我还精神!
一直守到了晚上十一点,我们这个口子都没发现什么异常,我们建了一个微信群,在群里问他们有动静没有,梅雪和肖胖子都回答没有。
那个叫黑敦的汉子分在了我这一小队,他挠了挠头,问道:“队长,这飞毛僵啥时候来呢?”
我回道:“不知道。三个人现在原地休息,其它三人跟我盯着,等下半夜换一次岗。”
其实休息也只是他们休息,我反正可能一晚上顶多只能眯一会儿,要睡觉也得等天亮之后。
黑敦先休息了,这货呼噜震天响,实在令人烦躁。
忽然之间!
边上有一位村民扯了一扯我,低声说道:“队长,树怎么在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