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从前都效力于刺史,他身为商,为了立足,也为了更好经营,自然得处处礼让吃亏于为官的县令。
可是如今嘛……
他已经不想再忍了。
“我是奉刺史大人的命令前来,葛大人若不配合我,还要阻扰于我的话。回州城后,柳某也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情。”
这话是威胁,更是警告。
葛县令虽恼怒无比,却也心虚,骂过刺史后又骂柳成荫小人。
在刺史跟前对他恭敬无比,如今没有刺史在,却又变了副面孔。
“既然是刺史大人的意思,本官自然不会反对。只是柳成荫,你也别拿着鸡毛当令箭。县衙的人都说了无人进县城,便是无人。”
“县令大人当真如此确信,以为湖阳县成固若金汤吗?”
“自然。”葛县令倨傲道:“哪怕是一个外地商户进了县城,行踪都会记录在案,更何况是拿着通行令牌直入县城的了。”
许是他这话说得太满,话音才落,便有人狠狠打了他的脸。
“大人!发现两名可疑人士。”
还是他的下属。
许是因为太过匆忙,他过门槛的时候被绊了一下,险些栽倒。
葛县令咬牙,没有去看柳成荫嘲笑的表情,对着那下属破口大骂,“你是瞎了还是瘸了?你爹娘没教过你规矩吗?走个路都不会走,着急忙慌得像什么样子!”
那下属不过是遵照长官命令发现可疑前来汇报的,万万没料到会遭此恶骂。
他赶忙垂眉,“属下知错。”
“知你特么的错!”县令泄愤似的踢了他一脚。
那官兵被踢得倒在一边,下一刻又急忙回正身子,并不敢有丝毫怨言。
葛县令尤不解恨,恶声恶气使唤他:“说吧,发生何事了。”
“今日盐场上官兵巡逻时发觉似乎有外人闯入,彩玉客栈今日正入住了两名外客,其中一名呆了没多久就趁夜而去。走的却是城门以西的反向。另一名也在不久之后突然消失,瞧着行踪很是鬼祟。”
葛县令心里一惊,嘴上却硬,“不过是赶个路而已,大惊小怪。不走城门又如何?兴许只是换家客栈歇脚。”
柳成荫瞥他一眼,询问那官兵:“只有两名,不是三名?长相如何?”
“是两名少年,模样颇为俊俏。”
那就没错了。
一个章甄,一个杨烁。
柳成荫目光冷了下来,从座椅上起身,立刻便要去抓人。
临走前,他驻足说了一句,“忘了告诉葛大人,那两名少年中,有一位是朝廷的探子。乃是为了盐场的事情而来。城门以西的盐场,葛大人该不会记不清是哪儿了吧?若让他进了去,葛县令猜猜,会发生什么?”
葛县令闻言瞬间瘫软在椅子上。
城门以西,那里可是湖阳与上马县的交汇张镇啊!
柳成荫没理会县衙府的人仰马翻,他出门来,翻身上马。
“公子,杨烁如何处置?”
柳成荫看着张镇方向,目光幽深,“他一时半会出不去县城的。你带着家丁去追抓。”
“那公子你?”
“我要亲自将章甄抓回来。”
话音刚落,他打马便领着一众官兵赶往张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