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金张氏被气得几乎说不出来,只一双眼睛,死死地瞪着唐翘,似乎惊愕她这张嘴为何能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
可学堂内的女学生们早已三三两两议论起来,一时间,不管是学堂还是一开始她就想惩治的唐翘,已脱离她的掌控。
“孺子不可教也!当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金张氏气得仪态都快没了,牙关都险些咬出血来。
她这样的人,最恨声名受损。
她倒是想打人,可在国子监的学生,绝不是她可以造次的。
她生生将这憋闷压了好多下去。
她怒不可遏,痛心疾首,“如此行径,当真令是令皇族再出一位宁宜公主!就凭你如今的心性举止,本夫子敢断言,待你后年及笄之时,哪怕你贵为公主,亦无人敢上门提亲!”
“你,出去!”她恨恨地看向唐翘,“你这样言辞无礼,巧言善辩之人,再学亦是无用!”
唐翘不屑,“求之不得。”
这样的人讲学,只会污了她的耳朵。
随着唐翘离开座位,金张氏刚想大肆渲染说几句,好在贬低她的同时挽回自己的颜面,可不等她反应,同为公主的唐沁与秦国公府谢婉柔几乎同一时间站起身来。
唐沁是一言不吭地就直接转身走了,一点面子不给。
相比唐沁,婉柔则柔和许多,“学生愚钝,听不懂夫子的课,夫子也无需教导我了。”
可这样,也着实与她平日里温婉的模样不符了。
紧随其后的是崔太傅嫡长孙女崔令仪与兰陵萧氏萧琼影。
戚乔乔早不喜这老巫婆唧唧歪歪地含沙射影了,站起身来,踢歪了自己的座椅,“哎呀,学生真是太不贤德了,居然踢翻了椅子。改明儿学生穿戴好了金银,再来给夫子请安。”
说罢俏脸一甩,人便风风火火地走了。
王韶玉也是不耐烦地厉害,当场就骂了,“你家要清高自己清高去,别来国子监丢人现眼,传这些乌七八糟的话。”
可怜金张氏眸子都惊得瞪大了,却是一个都阻止不了。
看着学堂内仅剩一半的学生,还有朝阳和倚月两位公主颇有些戏谑嘲弄的眼神,她火冒三丈。
“反了!反了!当真是反了!”
金张氏盛怒,径直入了宫,要到慈安宫告状。
却在慈安宫前,被人拦住了。
“太后娘娘在睡午觉,金夫人改日再来吧。”
金张氏又是焦急又是疑惑,“太后娘娘明明说了……”
“太后娘娘念金夫人盛名,特请您入国子监教导女学。若教得好,自然是夫人您能得好名,教得不好了,却也是您的过失,与其来寻太后,倒不如自个儿多琢磨琢磨教人的功夫。”
闻言,金张氏虽生气,却也无可奈何。
“落槐,人打发走了吗?”
内殿,太后眼上才敷了药,在休息。